那靠在窗台旁邊的男子,終於有點耐不住著冬季夜裏寒冷,眯著眼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個家夥終於離開了啊...裝睡,沒想到自己真的睡著了.他不禁自嘲的輕輕的笑了起來,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長衫,他順手扯了下去,隨手扔在地上,站了起來,一看自己手中還拿著一空酒壇."噫?我剛才喝過酒嗎?"哼...看來我真的又喝醉,真好,好呀...可,我為什麼沒見到你,冥雅,你真的恨我恨到都不願讓我在夢裏見你嗎?哪怕你是來索我的命的,我都心甘情願,但你沒來,一定是對我恨之入骨了吧!"哼.哼哼...哈哈哈..."那百衣男子象發了瘋似的站再窗前大笑,突然,把手中的酒壇扔了出去,繼續在那大笑,可那笑聲卻比哭聲更悲傷...笑聲傳出,回蕩在這雪靈山穀中,猶如那淒厲的鬼魅的慘叫,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笑聲終於停下來了,白衣男子慢慢的晃過身,在黑暗中熟練的走到桌前,點亮了油燈,看了看桌上早已冷卻的飯菜,忽然,輕蔑地彎了一下嘴角,直接操起桌旁的一壇新酒,仰頭就喝,不一會兒,一壇酒又喝得差不多了,白衣男子趴在桌上,雙手抱著酒壇,又如願的沉醉在這宜人的酒香裏繼續醉生夢死.嘴裏好像還在念叨什麼,仔細聽來竟又是那女子的名字..."冥雅...冥雅...我錯了...原諒我...原諒......"
此時,剛才從窗戶外麵飛進來的玄衣男子,正滿臉苦惱的看著桌旁喝得醉熏熏的男子.雲逝看著他那醉得跟攤爛泥似的師兄,無奈的搖搖頭.他轉身望著夜空中那幾點可憐的星光,不禁為他們逝去的師傅但 憂起來...唉,師傅,恐怕您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就要毀在大師兄手裏了.您老要是在天有靈,就回來一趟,好好看看你所認為的最好繼承人的作為吧!就隻知道成天喝酒,把教務全拋給我,自己在那風流快活,讓我在這累死累活,蕭凜,你這個沒良心的...
轉過身,雲逝慢慢走過去,將酒壇從蕭凜手中拿走,然後,將他輕輕架起,把他挪到床上,幫他蓋上被子,看著蕭凜那消瘦了許多的臉龐,雲逝也不禁感慨...大師兄,你呀,真是活該,天下那麼多好的女子你不要,你偏要攤上個風冥雅,偏要與同道的人為敵,搞得最後丟盡了我們羅刹門的臉,我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魔教啊!可你偏偏喜歡上了那所謂正派武林盟主的女兒,哎,真是冤孽啊!善哉善哉...恩?慢著,我怎麼搞得跟個老禿頭似的,媽的,老子才不要當和尚!哼!莫非是大師兄把他的瘋病傳染給我了?啊?不會這麼倒黴吧!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趕快溜吧!那大師兄的瘋病恐怕不輕,那個姓風的都死了幾年了,還念著她."冥雅..冥雅..."天呐...連做夢都想著,受不了,我得趕緊溜.想到這裏,玄衣男子飛快的從窗戶溜走.房間裏又恢複起初的寂寞冷清.偌大的房間隻有那幾聲細不可聞的言語,昭示著房子的主人正在夢中,口中呼喚著不知喊了多少遍的名字,可是,你可知道即便喊得再多,再深情,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