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抬手,按下了小廝手裏的彎刀,嗤笑了一聲說:‘怎麼,這麼大的賭場,公平有公正,可是客人贏了錢,怎麼還走不得了?’
小廝倒是有些驚訝,事到如今,單槍匹馬的被他們抓住,居然不害怕,倒是有幾分膽量!
“既然如此,那我再玩幾把便是!”天晴說這,掃了一眼眾人,慢慢的將手伸到懷裏,要把剛才的銀票拿出來,重新開盤。
賭爺冷哼了一聲,用扇子挑起天晴的下巴,砸了砸嘴巴,“乖乖的把銀子吐出來,賭爺我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看看這唇紅齒白的小模樣,還以為是個姑娘家呢,我想送你歸天都下不去手啊。”
天晴笑著點了點頭,卻在手即將掏出銀票的刹那,從懷裏甩出了一把藥粉,然後將外袍哧啦一聲,拽了下來,朝著進地下賭場的方向一扔,而後穿著雪白的中衣,向小廝勸紅柳離開的方向跑去。
藥粉一出,屋子裏變升起了騰騰的煙霧,搖色子的人馬上反應過來,“捂住口鼻!”可是卻也為時已晚,霧蒙蒙之中,不斷有人中了迷藥而倒下。搖色子的人一個馬跳,從台子後麵跳了出來,和小廝強撐著向著天晴扔外袍的方向追去,順便拉響了賭場裏的銅鍾。
天晴顧不得這些,順著小廝勸天晴離開時的方向跑去,很快找到了一條小路,順著小路跑了幾步,便是一個鐵門,打開鐵門,是一排向上的台階,天晴迅速的順著台階往上跑,咣當一腳踹開台階盡頭的小木門,閃身而出。
不錯,這裏出來的才是原來的大廳!
可是大廳裏的人,聽見銅鍾的訊號,迅速的集結,眼下卻是跑不出去了。正在焦灼之際,天晴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卷進了懷抱,還未等天晴緩神,一件紅色的外袍就披在天晴的身上。
“想報名的話,最好別動!”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天晴突然有一瞬間的恍惚,怎麼可能是他?天晴想抬頭去看那人的臉,卻被那人在臉上抹了一把,再睜開眼時,發髻已經散開,自己被一雙猿臂牢牢的禁錮在懷裏,不得動彈半分。
男人摟著天晴,再次回到地下錢莊,天晴暗暗叫苦:‘媽的,真是出門沒看黃道吉日!不對,特麼的,自從穿越到了這古代,她的黃道吉日就沒有過!’
“誰幹的?”一個黑衣黑袍帶著金色麵具的人順街而下,身上散發著一種王者的氣勢。
一股清香傳來,黑袍人身後的一名侍衛向屋子裏吹了一口煙,迷藥的作用漸漸散去。
“這位公子,可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黑袍人掃了一圈賭場裏,從七暈八昏的人群中醒來的眾位賓客,獨獨的走向了天晴和那位公子。
“在下九公子,出來貴公子的賭場,小賭怡情一下,便碰到了有人贏了錢,想走,最後沒走成,但是扔了一把東西,我們就昏過去了。”
九公子?原來是早上救自己的那位公子,又在賭桌上遇到的那位?他為何三番兩次救自己?肯定不是巧合,難不成他看上自己了?天晴掃了自己一圈,要胸沒胸搖屁股沒屁股的,估計不太可能。那就是看上紅柳了,想接近自己已達到接近紅柳的目的?
九公子眼下是不知道天晴的腦袋裏想的是這個,要是知道,估計把天晴那個蠢腦袋擰下來的心都有!
“歐,這位姑娘是?”黑袍人似乎並不買賬九公子的解釋,指著天晴問道,”剛才公子的身邊似乎沒有這位姑娘。”
“剛才她在另一桌賭牌而已。我見這邊熱鬧,便獨自湊了過來。”九公子板過天晴的身子和臉,淡淡的說道:“賤內!”
天晴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早被剛才抹那一把,換了容貌。這會還有點不敢抬頭,被九公子板著頭望向黑袍人,還顯得有些羞澀和慌張。
“賤內認生,上不得台麵,請公子見諒!”九公子淡淡的說完,又在天晴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就不該帶你來,真是麻煩精。”
天晴內心裏這個翻江倒海啊!
你大爺的,雖說這男人救了她,可也不能這麼輕薄她啊,還賤內,還吻她!罷了,等出了賭莊,再跟他總賬。
黑袍人看了一眼搖色子的人和小廝,二人均無聲的搖了搖頭,示意這位紅衣姑娘並不是剛才的人。
“回稟主子,那位公子跑了。”手下的人,拎著天晴丟在地上的衣服,回來複命。
“好一個金蟬脫殼!”黑袍人麵具下的眼睛裏閃著精光,“竟然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詐,那我就讓他有去無回。來人,附近的客棧都給我搜一遍!”
我去,現在賭場的勢力這麼大麼?竟然連客棧都敢嗖,今天真是碰到硬茬了。
噗~
黑袍人的手下一個沒有反應過,便被闖進來的人一劍封喉,死了個透。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