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皓被關押在北蒙大牢的第十七天,龍雲天就收到了密令。
從邊境到汴京,快馬加鞭也得半月左右才能抵達,眼下十七天就走了一個來回,想必那位對邊境早有監視。
龍雲天的心裏又涼了一分。
“爺,披上披風吧,傷剛好,莫要著涼。”影毫無聲息的從暗處走出,給龍雲天披上了一件狐裘。
龍雲天恨恨的看著自顧自在那裏發呆的天晴,鼻子抽了兩抽。自己的奴婢竟然不顧主子在一邊凍著,還有空在一邊,想別的男人想的發呆。
他龍雲天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影打了個冷戰,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冷冽氣息,從龍雲天的身上散發出來。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啪-
龍雲天一巴掌拍在天晴腦門上,給正在小心思百轉千回的天晴嚇了一跳。
“你幹嘛,大尾巴狼!”天晴捂著吃痛的腦門,往後退了幾步,避開龍雲天身上危險的氣息,跳著腳吼道。
大尾巴狼,這該死的女人叫的是越來越順口了!
一道詭暗晦澀的目光打到天晴臉上,天晴瞬間就慫了,低了頭磨磨蹭蹭的往龍雲天的身邊走去。
哎,誰讓自己把龍雲天給用石子打了?當醫仙告訴天晴為何十四年來,龍雲天的血瘀不去紓解,是因為龍雲天的魂魄少了一縷,這塊血瘀正好可以壓製龍雲天不因魂魄不全而變得瘋魔,才一直沒有醫治。天晴一顆石子就給龍雲天放了血瘀,導致龍雲天隨時有可能瘋魔暴走,天晴這心裏,愧疚無比。
自己造的孽,還能咋地,跪著也要還完。
眼下,為了防止龍雲天瘋魔暴走,天晴收起了憤怒的小爪子,蔫蔫的磨蹭到龍雲天的身邊,低低的說:“爺,您有何吩咐?”
哼,這還差不多。龍雲天內心的小傲嬌,得到了滿意的安撫。
“爺冷了。”
尼瑪蛋,剛披上狐裘就冷了?找茬呢?
天晴揚了揚爪子,被龍雲天一個眼神掃過,又燦燦的收了起來。轉頭悶悶的要去拿湯婆子。
龍雲天清咳一聲,天晴就頓住了腳步,背著龍雲天恨恨的問候了一遍他全家,然後怏怏的轉過身,脫了鞋,自動的趴到龍雲天的懷裏,縮成一團,充當暖爐。心裏暗暗的罵著龍雲天變態。
龍雲天低眉,正趕上天晴往上翻著白眼,被逮了個正著。
“醜死了。”龍雲天挑眉,繼續處理軍營裏的事務,不管天晴。
天晴心裏這個恨啊,這個白眼狼崽子,變態狂,你不醜你別讓我做暖爐啊,這幾天變著法的整她,她已經快到了“叔可忍嬸不能忍”的地步了。再欺負她,她就小宇宙爆發!
天晴衝龍雲天揮了揮拳頭,表示示威。而龍雲天看了看耀武揚威的小爪子,根本就沒搭理這茬。
“報-------------”
侍衛匆匆跑了進來,“龍雲天”立馬閃在書案旁,不徐不疾的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天晴看了看“龍雲天”,又撇了撇藏在床上抱著自己的龍雲天,心裏感慨,我擦,真是像啊,連那舉手投足的氣質,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龍雲天不滿意的看了看書案邊“龍雲天”,然後輕輕的在天晴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傳音到:“別的男人那麼好看?”
尼瑪個死變態,連你“自己”也吃醋啊?
坐在一邊的“龍雲天”被這二人盯的手心裏出了一層汗,影果然說的對,這個姑娘就是個導火線,看哪王爺的火,就撒哪。
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龍雲天”得知國師不日將來到軍營,處理與北蒙和談的事情,即可安排下屬做好迎接,並帶話國師,多帶一些止痛的藥丸和補腎的藥材。
天晴登時就黑了臉,這個臭不要臉的大尾巴狼!
侍衛的嘴角抽了抽,趕忙低頭領命,跑了出去。一時間,軍營了私下瘋傳,天晴姑娘功夫太好,讓王爺都吃不消了。乃至於軍妓營裏的姑娘見了天晴,都想討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