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更是仔細的盯著天晴,不急不慌,鎮定的問道”姑娘何出此言?憑什麼斷定王爺腦中有腫塊?”
憑~
天晴的舌頭打了結。憑她在現代是兵王,懂西醫?
天晴咬了咬嘴唇,有望向影,心裏也在賭,他們兩個到底是那邊的人,是害龍雲天還是救龍雲天的。
影看破了天晴的心思,退身後驅,單膝跪地,抱拳作揖道:“姑娘放心,我是王爺手下侍衛影。這位是王爺的至交,南鹿先生,醫術高明,聞名天下,這些年,爺也多虧了南鹿先生。”
天晴怒急,衝影吼道,“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都是漿糊?若他醫術高明,怎麼不知道那藥丸是不能吃的?還會一直給龍雲天服用?”
南鹿先生窄了窄眼簾,不著痕跡的從天晴的桎梏中逃脫,望著影,點了點頭。
“你們要幹什麼?”
此時的天晴,像極了一直護著小雞仔的老母雞,汗毛倒立,呲呲發威。
“姑娘可懂醫理?”南鹿先生不在拖延時間,拿出銀針,推開天晴,伸手就解開了龍雲天的袍子,準備施針,又想到天晴是個女兒家,便道:“還請姑娘移步。”
天晴翦瞳一眯,大大咧咧的往床邊上一坐,一臉嚴肅得懟到“我是王爺的貼身侍女,理應伺候王爺。”
然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影,那餘光一瞪,讓影心裏哆嗦了一下子。
“既然姑娘不怕有損名節,老夫也無需多言了。影,過來搭手。”南鹿先生一邊吩咐,一邊開始下針。天晴的眼睛不著痕跡的盯著那些被下針的穴位,防止南鹿先生與影心中有鬼,聯合起來害龍雲天。
那護犢子的勁頭,讓南鹿先生不由的輕輕一笑。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襲擊王爺,真是該死!”南鹿先生的手摸到龍雲天的後腦勺,有好大的一塊包。
“姑娘,王爺他,”影突然問了一句,似乎回過悶來。
難不成,是王爺在河邊對天晴姑娘用強,然後未遂,頭撞到了河邊石頭上?
我去,這麼激烈嗎?
就在影愣神的這個功夫,天晴上前一把鎖住了南鹿先生的咽喉,打落了他手中的銀針。
那顆針,可是要下到龍雲天的百彙穴,這麼多的針排列,前麵都沒有問題,可是那最後一針,要是下去了,卻是定會要了龍雲天的命!
“影,他要謀害王爺!還不趕緊動手?”天晴低吼了一聲。
影一時愣住了,這南鹿先生,可是太後親自派來的神醫,若說天下唯一心疼王爺的人,隻有太後了,為何太後的人要謀害王爺?
影雖然遲疑,但是還是擒住了南鹿先生。
南鹿先生似乎怒了,吼道“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置王爺性命於不顧。你該當何罪?要是過了救王爺的時辰,你們誰擔得起責任?”
“這個老頭,前麵三十針都沒有問題,最後一針可是要將全身淤堵都引向百彙,讓龍雲天氣脈相衝而亡,你還有臉在這裏叫囂?王爺腦中腫塊,若是早些年,完全可以針灸散去,而你們卻一直讓王爺吃凝血的藥物,難道你們背後有人指使,讓王爺受這生不如死的惡疾?”
天晴的氣勢,浩然而出,影的心裏,莫名的心安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