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的頭一陣鈍痛,高燒惡寒還在,讓她極是不舒服。
“姑娘你醒了?”侍奉天晴的軍妓,見天晴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好不欣喜。
天晴費力的抬了抬眼皮,朦朧中見自己眼前一個大眼睛的姑娘,似乎在和她說話。
是不是又穿回去了?
怎麼會有女人在她身邊?
天晴使勁睜睜眼睛,想看清楚一切,可是高燒帶來的暈眩還是讓她看不清楚。
罷了!不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天晴無奈的咧了下嘴,似乎想笑,又因無力笑不出來,成了一個醜萌醜萌的表情。
然後,合上眼皮,昏昏沉沉的再欲睡去。
依稀之間,她仿佛看到了師父,那個從孤兒院把她接回家,百般疼愛卻又嚴厲嚴苛的師父。看到師父把小時候的她高高的抱起,騎在脖子上,玩大馬;又恍惚的看到師父陪著她在失戀後一杯一杯的喝著二鍋頭;忽然之間自己又好像在九王墓裏,看著師父在墓外拿著對講機大吼著什麼,表情是那麼焦灼又歇斯底裏。
看的天晴,一陣一陣的心疼。
師父,你在喊什麼,天晴聽不清啊!
師父,大點聲,天晴聽不清啊!
天晴好著急,循著聲音的方向,仔細附耳聽去。
“天晴,誰有龍皇玉,誰就是你的良配!天晴,誰有龍皇玉,誰就是你的良配!”
什麼?天晴懵了。
為什麼會是這句?師父,師父,你別走,師父你別走,把話說清楚啊~
“師父,師父!”夢中的天晴,焦急萬分。夢外的天晴也是一頭的驚汗,嘴裏不斷呼喚,師父,師父!
“天晴,別怕,”也不管龍雲天作何感想,龍天皓直接把天晴箍在了懷裏,小聲的安慰著她。
身後的龍雲天仍然是一臉的冷漠。
龍雲天感覺到,有一道有意無意的目光,再打量他,而他未做任何反應,依舊風清月白的站在那裏。
龍天皓心裏一緊,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還有那天營帳中地上的畫像,雖然潑了墨,但是依然一眼可以看出,畫中之人定是天晴不假。
還有龍雲天對天晴的口氣和態度,分明就是對天晴上了心。
難道,用這樣親近天晴的方式去刺激他,他都沒有反應?
龍天皓麵上未做任何區別,心裏卻已是百轉千回。
龍雲天依舊淡淡的站著,看不出喜怒,看不出鬱歡。
直到天晴再次昏睡過去,二人才出了帳篷,走回軍政處的軍營。
步入營帳內的二人,氣氛有些略微的尷尬。
龍雲天倒是隻字未提天晴的事,反而拿起一本賬冊,示意龍天皓坐下。
“皓兒,我們的糧草至今還未到達。現在軍中餘糧不過三日了。你可有想法?”
說道糧草,龍天皓的心也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