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遠在京城有一個別院,在皇宮內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宮殿。
而師傅剛才說的別院,估計是曆代皇帝用來避暑的,建在京城外觀音寺後山的那個休閑之地。
如果他經常出去哪裏,而且還守備森嚴的話,那風會不會被他囚禁在那個別院內?
想到這裏,顏蘇蘇神色一沉,對著空氣道:“來人!”
炎夜應聲出現在她的身後,恭敬的行禮道:“屬下在,少爺有何吩咐?”
顏蘇蘇從凳子上起身,轉身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炎夜道:“立刻派人去調查京城外的別院,還有風清遠在京城的三皇子府。”
炎夜一臉冷然的躬身道:“是,屬下立刻去辦!”
然後就起身消失在了房內!
大幽皇宮!
風清遠一臉陰沉的坐在禦書房內,手裏拿著奏折卻根本就沒有看下去。
最後狠狠的扔到了一邊,身子往背後的龍椅一靠,抬手揉了揉泛疼的眉心。
微咪的眼睛睜開,一道寒光閃過,他坐直身子對外麵道:“來人!”
雲應聲推門而入,來到堂前,恭敬的道:“屬下在!”
風清遠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秦國有何動靜?”
雲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啟稟主子,秦王為了恭喜主子登基為帝,已經派公主帶著賀禮在來的路上了,再過幾日就能到。”
當然,他說的是顏蘇蘇離開後,蘇傲天覺得還是不放心。
於是找了一個和顏蘇蘇身形相仿的女子來假扮成她,大張旗鼓的帶著一個儀仗隊和豐厚的禮物從炎都浩浩蕩蕩的出發。
名其名曰是前往大幽國祝賀新帝登基,實則是為了掩飾顏蘇蘇的行蹤。
當時顏蘇蘇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笑著說不愧是父王呢,想的就是比她周到。
風清遠聞言,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期待和糾結。
沉默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梁國呢?”
想到那個笑起來就讓他很不舒服的梁王,風清遠的眼裏閃過一絲暗光。
雲的聲音依然恭敬:“回主子,梁王也拍了使者前來祝賀,不日變成到達。”
風清遠點了點頭,想到被他關在水牢裏的那個人,臉色陰鬱了幾分:“他還是不肯交出來嗎?”
雲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誰,微微頓了一下才道:“是!”
風清遠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陰沉,眼神充滿了陰狠的光芒:“哼,給本皇子繼續打,我就不相信,他的骨頭比本皇子的酷刑還硬。”
雲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見他眼裏的陰霾,將到嘴的話變成了恭敬的應答:“是!屬下明白。”
心裏卻忍不住歎息道,在這麼打下去,恐怕還不等他交出主子想要的東西,就已經被折磨死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風清遠冷冷的開口道:“記住了,別把人打死了,給本皇子留一口氣,本皇子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更何況,留著他,本皇子還有用處。”
說著眼裏閃過一絲幽光!
雲聽完他的話,在心裏默默的舒了一口氣。
然後恭敬的應道:“是,屬下明白!”
抬手對雲揮了揮,風清遠又低下頭繼續看起奏章。
而他的身上還穿著一身孝衣,畢竟老皇帝雖然已經下葬皇陵,但是他還需要守孝百日!
就在這時,禦書房門外傳來一聲通報:“啟稟殿下,皇後娘娘請殿下去過去一趟。”
風清遠的動作一頓,然後頭也不抬的對外麵道:“去回稟母後,就說本皇子知道了,呆會兒便去。”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心思再看奏折。
再次將手裏的奏折扔到一邊,站起身眉頭緊皺的走了出去。
出了禦書房,見外麵已經是夕陽西下,昏黃的光線籠罩著整個大地。
就像是給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看上去是那麼的耀眼。
信步走到一處比較高的位置,冷眼看著那層層疊疊的宮殿。
心裏卻一片空虛,這一切馬上就全都屬於自己了。
可為什麼?心裏卻如此的空虛,為什麼會感覺不到一絲的快樂?
跟在他身後的太監和宮女看著他們即將成為大幽國主宰的主子,眼裏滿是疑惑不解,他馬上就是一國之君了,站在眾人觸手不及的高位,為何此刻他的身上卻縈繞著深深的孤寂?
雲來到水牢的最深處,看著那個掉在刑架上,已經遍體鱗傷的男人。
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走上前道:“侯爺,你何必如此固執,將主子要的東西交出來,就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