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師傅,你,自己小心。”
其實小時候自己經常跟在他身後叫著父親,可每次都會得到更嚴厲的訓練。
他也會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他不是自己的父親,最多算是師傅。
可在她的心裏,這個將她養大的男人就如同父親一樣,所以這聲師傅她從沒有叫過。
顏毅挺拔的身形一頓,回頭看著已經匆匆離開的顏蘇蘇,眼裏多了一份溫情。
“夜凜,夜凜,你在發什麼呆啊?”夜凜朦朧間聽到有人在喚他,回神才發現顏蘇蘇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愣了幾秒才分成這到底是現實還是自己的幻想。
“沒事,走吧!”夜凜的心一沉,身上的冷氣凜冽了幾分,他,怎麼會想到……
顏蘇蘇眨了幾下眼睛,掩飾掉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假裝 不明所以的問道:“夜凜,你剛才那麼專心在想什麼啊?本小姐叫了你那麼多聲都沒回神?”
中了幻影的人會看到心底最渴望卻不可及的東西。
其實她現在是好奇的不得了,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聽到顏蘇蘇的話,夜凜的眼神微微一閃,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手裏的劍。
冷冷的說道:“沒什麼?”他又怎麼可能說得出口,他剛才竟然看到了他這輩子最遙不可及的東西。
充滿陽光和快樂的生活,還有……
想到這裏,夜凜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眼神變得更加深諳。
看著她含笑的側臉,心裏不禁自嘲:“哈,怎麼可能呢?”
他從小就生活在黑暗中,他不知道生活在陽光下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和麵前這個女人的笑容一樣的讓人覺得溫暖?
顏蘇蘇看似在打量著周圍,其實一直都不著痕跡的在觀察著夜凜的神情。
不過,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冷臉龐,還真的是很難看出什麼變化。
看了半天之後,顏蘇蘇不禁有些泄氣,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天,還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除了冰冷以外的表情。
唔?他該不會是麵癱吧?
想到這裏,顏蘇蘇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像是要印證自己的想法似的。
感覺到身邊投來的探究視線,夜凜扭頭就發現顏蘇蘇一臉笑容的盯著他。
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開口道:“有什麼事?”
“啊?沒什麼,嘿嘿,沒什麼。”顏蘇蘇看著他微皺的眉頭,悻悻的幹笑了兩聲,然後加快了腳步。
東西雖然送出去了,可她的心裏卻並不輕鬆,那幾個地方還不知道是什麼?
萬一到時候臭石頭帶著人打進來,吃虧了怎麼辦?
夜凜看著身邊前一刻還陽光燦爛的臉轉瞬間就變的愁雲滿麵的樣子很是不解,卻也沒有說什麼?
他現在的神情很複雜,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剛才會突然想到那些,但是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一個殺手,是不該有思想,不該有心的。
兩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的回到了顏蘇蘇所住的地方。
沉默著回到房間,顏蘇蘇就皺眉思考了起來,到底該怎麼辦呢?
而夜凜還是一如既往的守在了門外,隻是那樣子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侯府!
尉遲淩風正在書房裏處理公務,他雖然沒有明確的職位,可他的手裏卻握著兵權。
現在皇帝的病情每況愈下,時至今日,朝中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越加的洶湧。
他一麵要尋找顏蘇蘇一麵又要照顧到現在的局勢,可以說是忙得分身乏術。
而這些日子以來,尋找顏蘇蘇的事情,他也交給了蕭影和影閣。
洪叔手裏拿著一封信箋,急匆匆的走到書房,連房門都顧不及敲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尉遲淩風聽到開門聲,抬頭見洪叔一臉的興奮,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洪叔,出了什麼事?”
洪叔幾步上前,將手裏的信箋遞給他道:“侯爺,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郡,不,是顏小姐給您的。”
“什麼?”尉遲淩風一聽是顏蘇蘇給他的,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
一把拿過洪叔手裏的信,迫不及待的打了開來。
拿出信裏的東西,卻皺起了眉頭:“這些是什麼?”
看著那一張一張的地圖,尉遲淩風深深的皺了起來,這顯然是一份軍隊的布防圖。
隻是……這究竟是哪裏的軍事布防圖?
看完手裏的東西,並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尉遲淩風心裏的疑惑更大:“洪叔,送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