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還不能接任家主。”
陽老爺子立刻合上了冊子。
“你還沒有可以繼任家主的能力。”陽老爺子說，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把這兩樣東西收了起來。
“遲早有一天你要在這上麵簽字，先告訴你這件事，給你看看，讓你有個準備。”
“是不是繼任家主有在陽家做一切事情的權利。”陽杞琛看著老爺子，眼神堅定而銳利。
老爺子和他互相盯著看了幾秒，像是在暗中較量。
“你還要繼續磨練，雖然陽家後代現在就隻剩你一個人，但家主的重任不同兒戲，在你繼任之前，陽家還是我做主！”陽老爺子盯著他，轉而歎了口氣，“我現在老了，守了陽家一輩子了，今後總有一天會交給你，你在這之前必須要拿出能夠做家主的樣子出來。”
“首先就是以陽家興旺的責任為主，不要被婚姻影響，”老爺子摘下老花鏡，話裏有話，“不該進到陽家的女人就不要來往，會影響前途的感情該斷就斷。”
老爺子已經說得很明白，他指的這個人是肖可莫。陽杞琛也聽懂了他的話，心裏深歎一口氣。
老爺子要說下去無非又是那些“門當戶對”的道理。但陽杞琛不懂的是老爺子既然已經察覺到，又不同意讓肖可莫嫁進陽家，那麼為什麼要讓肖可莫每周末來陪他打工？
“爺爺，可莫是個好女孩兒。”
陽杞琛試圖再勸勸老爺子。但很快，他知道這並沒有用。
若放在古時候，老爺子這一生可以用戎馬生涯來形容。他心中沒有家庭廉恥，年輕的時候也並不忠於婚姻和家庭。他忠於的隻有對家族的責任，婚姻於他而言隻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在老爺子的眼裏，婚姻必須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產物。
說到肖可莫，陽老爺子也突然想起來：“那丫頭有段時間不見了，自己想通搬出去了？”
一說到這個，陽杞琛心裏就有莫名的火。
“爺爺，是不是你讓她搬出去的？”陽杞琛問。
老爺子不幹了，責問他：“你這是什麼話！有這麼跟爺爺說話的嗎？”
“為什麼祭日那天讓她離開，她無家可歸您不知道嗎？”陽杞琛有些心痛，“對於一個沒有地方去的女孩子，您打算讓她去哪兒？”
他看著老爺子，期待著他的一個回答。
陽老爺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這不是見著那丫頭了？不是三天兩頭就往小年那裏跑？”陽老爺子白了他一眼，很顯然他非常清楚這段時間自己的去向，更知道肖可莫在蔣經年那裏。
陽杞琛詫異：“你派人調查我？”
“不是調查，是保護你！”老爺子的拐杖拄在地上發出急促“咚咚”地聲響，“你爸爸出了事，我不能讓你也出事！”
老爺子說得心血上湧，急的麵色泛紅。陽杞琛對爺爺的那一些責備立刻不見了。
他雖然做的事讓他不喜歡，處理的方式不也對，甚至可以說是偏激到會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但毫無疑問，他的內心是想保護自己，以及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