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的一下,鳳淺折斷了一根樹枝。今天是她父皇大壽的日子,人們都在忙碌著,她才得以偷偷的溜了出來。不然,她又要被抓去練琴,刺繡。明明都認定她是個癡公主了,卻還是對她這樣期望著。更何況,她這個公主本就是冒牌的。她倒也佩服那些師傅。她彈的琴,能讓人痛哭三日。不是感動,而是被折磨的。她刺的繡,鴛鴦就如同水鴨一樣。針法雜亂無章,確切的說,就是拿著一根針,在繡布上亂捅的。所以,癡公主的名號更有名了。
抱著槐樹枝,鳳淺順著樹幹慢慢的往下滑著。忽然間,耳邊冒出了一個聲音:“興樂宮在哪?”
這個聲音,嚇了鳳淺一跳。一不留神,她的手一鬆,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摔得她是生疼。
一個長的很秀氣小男孩酷酷的看著她,眼裏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屁股跌的生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而那個罪根禍首卻站在一邊,沒有一絲懺悔的意思。恨,鳳淺的心裏恨恨的。
“喂,興樂宮在哪?”不滿的,小男孩再去問了一遍。
揉了揉疼痛的屁股,鳳淺慢慢的站了起來。這個小男孩,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厲色,看來不是一個平凡的人。她沒有見過他,興樂宮,那是她的父皇舉辦宴會的地方。手在指向一處時忽然轉變了方向:“那裏。”
“真的?”小男孩麵露狐疑之色。
“我在皇宮呆的久還是你呆的久!”瞪了小男孩一眼,鳳淺沒有好氣的說道。
小男孩疑惑的看著鳳淺指的房向,最終還是邁開步子去了。
從地下拾起被她摘落的槐樹花,一瘸一拐的,鳳淺向著千淺殿走去。剛剛那個小男孩,估計是某個大臣的孩子吧。她是故意給他指錯方向的。明明在北方,她卻給她指成了南方。誰讓他讓她跌的生疼,竟然連句道歉的話語都沒有。
又走了幾步,便看見一個少年站在池塘邊上,憤憤的看著池中的金魚。
走到了少年的身邊,一抬腳,鳳淺將少年踢入到了水中。
“撲通!”一聲,沒有防備的男孩掉入了水中。所幸池塘並不深,撲騰了一會,少年爬了出來,他的頭發上還在滴著水。看著少年那一身綾羅綢緞,唔,估計又是個有錢的主。不過,此刻,這一身衣服也泡湯了。
“你!”少年的手顫抖的抬起,指著鳳淺。
“你不是想和魚做伴嗎?我隻是幫你一下。”目光呆呆的,鳳淺看著少年,說起謊來臉也不紅。其實是,她的心裏煩,正好看見他、似乎他想跳池塘,她不妨幫他一下。反正也淹不死人。她就是要把別人的狼狽建立在自己的快樂之上。
“哼!”一甩袖子,少年別過了臉。一陣風吹過,他不由打了一個噴嚏。
“我說,你去換衣服吧。生病了可是我的罪過。”她可不想被罰去抄寫女戒這樣的東西。
“生病了,誰會關心我。”少年幽幽的說著,“他們隻會關心那個家夥,哪裏會看到我。我就是一個多餘的。”
“呃?”鳳淺看著少年的背影,忽然間覺得他好可憐,原來他是失寵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鳳淺慢慢的說著,“送你一句話,幹掉熊貓,我就是國寶。”
“什麼?”少年轉過了身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鳳淺這次想起,這是在古代,一個男孩被她這樣拍著,他害羞了?
“簡單的說,誰和你爭寵,你就除掉他。這樣,你不就是寶了嗎?笨!”
少年思索了一會,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宮殿?”
“哦,有事不要找我,沒事更不要找我。後會無期。”揮揮手,鳳淺正要走,忽然開口,“竇妮婉,玉清宮的。”
“等我事成那一天,我會娶你為妻。”少年高聲的宣布。
逗你玩,連這個都沒有領悟。這孩子,沒得救了。玉清宮,那是冷宮,如今已是一片廢墟。
“沒有人知道嗎?”一個聲音打斷了鳳淺的思緒。但見那使者嘴角輕輕的揚起,目光環視了一圈,麵露出得意之色。
希臘神話中的獅身人麵怪獸斯芬克司的這道題目,似乎也不是太難啊。鳳淺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這麼簡單,傻瓜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