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隻會隱藏自己的想法,把自己包裹的堅不可摧的郭嘉,第一次在愛人麵前,放下了所有的偽裝,將自己心裏隱藏的難過釋放出來,他緊緊抱住林慕嘉,哭的像個孩子,林慕嘉鼻子一算,卻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這樣的嘉嘉才更像是一個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啊,哪有人一點情緒都沒有的,那樣的郭嘉,太過讓人心疼。
無聲的哭泣染濕了林慕嘉的領口,林慕嘉隻能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就那樣靜靜的抱著自己的心愛的人,不知道過來多久,郭嘉漸漸平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林慕嘉看到目瞪口呆,從來都靜的如一潭幽泉的郭嘉何時有過今天的模樣。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林慕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看到了那麼多郭嘉反常的模樣,他不會滅口吧?不會的,自己是他的老婆,不會不會。
見林慕嘉一臉糾結,又自我安慰,郭嘉知道她定是又想些有的沒的,點了點林慕嘉的鼻子,摟著林慕嘉坐下,郭嘉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
“我記得我大概八九歲的時候,父親積勞成疾,最後因為想念母親鬱鬱而終,成了孤兒的我守著家裏父親留下的財產,卻被族人以保管為名霸占,福伯便帶著我投奔到外祖父家。”
“可是我在外祖父家過的一點都不好,外祖父一直覺得母親的死是我的錯,隻有外祖父母一個人願意對我好,可是外祖父母在外祖父麵前說的話毫無影響力,我的表哥們以;欺負我為樂。我知道,外祖父其實不是不知道,而是默認了他們的行為。”
“那時的我終究是太過年少,一直為了外祖父母隱忍,可是有一天,我忍無可忍,出手打了大表哥,外祖父一氣之下要家丁行家法,外祖母為了我,被外祖父打了一個巴掌摔在地上。”
“外祖母過世後,一直被外祖父指使在外麵奔波的福伯才知道我一直受人欺負,福伯要我保證,決不再讓任何人欺負自己,然後毅然決然的帶我離開了陳府,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外祖家聯係過。”
林慕嘉沒想到郭嘉的身世居然有那麼多往事,兩人成親那麼久,
“若是陳婉容不來,你是不是就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我?”
“我隻是不想讓你為我難過,畢竟都過去了。”
林慕嘉心中心疼,手下卻毫不客氣,“真的過去了嗎?”
郭嘉細看,林慕嘉並未生氣,反而語氣中有幾分調侃,遂笑道:
“真的過去了。”
夫妻兩人相識一笑,心中霧霾散去,林慕嘉抱緊了郭嘉的腰:
“嘉嘉,你在害羞。”
“我沒有。”
“有啊,不信你看,你的臉紅了!”
“說了我沒有。”
“就有就有,嘉嘉你真的害羞了!哈哈~”
“慕兒~”
無可奈何的聲音傳來,林慕嘉窩在郭嘉懷裏咯咯的笑,而在祭酒府裏,一個藍衣女子站在陳婉容剛剛安頓好的房間裏,毫無感情的一腳踹到了陳婉容的胸口,陳婉容悶哼一聲,卻連大氣也不敢出,隻是又趕緊趴在地上表示臣服,藍衣女子冷哼一聲,拍了拍衣角,轉身做到了椅子上,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的陳婉容,
“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