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放聲大笑,目光灼灼地看著這人:“別以為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安排一個人來審訊我,你心裏應該最清楚吧。”
“行。”
這個年輕的警察似乎是被夏芒戳中了敏感處,氣極而笑地坐下:“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天上和汪家的人發生衝突?”
“因為他們要殺我,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夏芒聳了聳肩。
“這不是理由,對方隻是圍住你,並沒有下殺手,而你卻讓對方折損了一人。”小白臉警察嘴角上揚:“說吧,你為什麼要殺人。”
“哈哈。”夏芒無所謂地朗聲大笑:“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問話相當沒有水平。”
“你不覺得你字裏行間都帶有相當濃重的主觀色彩麼?就算被人操縱,也不至於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說到這,他聲音放緩,語重心長地補充了一句:“年輕人啊,低調點好。”
“嗬嗬,就你這態度,你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拘起來。”這警察劍眉倒豎,聲音冰冷。
“隨你便。”夏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嗬,可以,有個性,你的表現我都已經記錄在案。”
“無妨,想必審訊室裏麵也有監控,到時候調出監控,你的表現似乎也交不了差。”
白麵兒警察被這話哽了一下,似乎是有所忌憚,於是稍微收斂態度,“告訴我,你和柳雪晴有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
“為什麼包庇她?”
“有麼?”夏芒一臉詫異:“你什麼證據都沒有,為什麼要用包庇這個詞,難道作為辦案人員,說話是不用負責任的嗎?”
“嗬嗬,要我給出證據?也很簡單。”
這個年輕的審訊警察拿出了一個視頻,這個視頻正是之前衛星記錄下的夏芒營救柳雪晴並逃離的整個過程,拍得很清晰。
“哦?看來你挺下功夫的,調取這個視頻需要的權限不低吧。”夏芒煞有其事地點著頭:“然後呢,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說明你窩藏罪犯,滋長殺人犯的犯罪氣焰,涉嫌包庇罪。”
年輕警察態度極其不善,說話的口吻相當尖銳,好像要把夏芒的耳膜刺穿。
“是麼?這個視頻不能說明任何問題,你連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都沒有弄清楚,就斷章取義的說我包庇,這未免也太扯淡了吧。”後者不以為意,若無其事地扣了扣耳屎:“還有,你說話的聲音小聲一點,我隻是接受你刑訊的人,並不是罪犯,你沒有資格對我大喊大叫,就算我是罪犯,在法庭沒有宣判之前,我依然擁有人身權利。”
聽了他的話,小警察氣得連連點頭:“行,告訴我,你和柳雪晴什麼關係。”
“剛剛不是說過了嗎,男女朋友。”夏芒沉聲回應。
“好,男女朋友,你和她的關係那麼親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柳雪晴和汪政死亡的案件關係密切,你作為她男朋友,明明知道她的行蹤,卻不告訴警方,還和汪家強者在天空上展開大戰,嚴重擾亂了交通秩序,你的罪可不緊緊是包庇啊。”
小警察又把話題扭到了夏芒這邊。
後者翻了翻白眼,“我作為二星級榮譽公民,要求更換機器人審訊,你的審訊有失公正,我有權不予回答。”
“哈哈,我辦案那麼多年,還沒見過你這麼橫的!”
小警察猛地在桌案上拍了下,口吻冷厲,目露寒光。
“你再和我拽一下試試?!”
夏芒反瞪了回去,也是站了起來,作為榮譽公民,他有接受審訊不上枷的特權。
他的瞳孔激射出兩道電芒,光澤無比妖異,整個人也是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讓這小警察背脊發涼,忍不住滲出顆顆冷汗。
雖然他也是突破了極限的強者,但現在夏芒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頭睡醒的獵豹,那眼神就好像在看將死的獵物。
殺意凜然。
小警察甚至有點相信,要自己真的再敢表現得盛氣淩人的話,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真會把他幹掉。
“哼。”
想到這,他終究是沒敢賭:“行了,我問你,為什麼要殺人?”
“什麼人?”夏芒反問。
“為什麼要殺汪家強者。”
“都告訴你了是正當防衛,難不成他要殺我,我還把脖子伸長了讓他殺?”夏芒撇了撇嘴,“至於生死,隻是技不如人罷了。”
另外一間刑訊室。
柳雪晴同樣也在麵臨一個年輕警員的審訊。
但她的處境和夏芒截然不同,這個年輕警員在她身邊緩緩踱步,毫不掩飾眼裏的不懷好意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