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蘇國最關心的事,若不是從根源解決,恐怕還會有第二次,他將軍府的麵子要還是不要?

卻不想,聞言,蘇玉欒淺淺一笑,彎腰打了個千兒,“爹爹這是說什麼呢,女兒不過是出門玩玩而已,爹爹說的也太嚴重了。”

蘇國的臉一陣青白,“還不知悔改嗎?”

“悔改什麼?”蘇玉欒仰起頭,“女兒無錯,何來悔字?”

她這樣強硬的態度徹底惹惱了蘇國,一巴掌重重砸在一旁的紅木柱子上,厲聲道:“好你個不知悔改的死丫頭,來人,上家法!”

家法?

蘇玉欒還沒反應過來,幾個家丁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柳如萍也是微微一怔,但隨即,巨大的狂喜湧上心頭,雖然她依舊苦著臉,可嘴角的笑容怎麼都抑製不住。

想不到,這死丫頭也有今天!

可麵上,還是不停勸說,“老爺息怒,欒兒不是有心的,還請老爺看在姐姐的份上饒了欒兒吧!”

她手握絲巾,輕拭眼角,哀哀的哭起來,儼然一副慈母模樣。

可不想,她不提蘇玉欒的母親還好,這一提蘇國的臉色更加難看,目光狠狠在蘇玉欒桀驁的臉上刮過,語氣陰毒,“正因為沒人好好教她,今日我便家法伺候,好好正一正風氣!”

是呢,她母親早就去世了,她就是個沒娘的孩子,難怪做出這許多不成器的事情來。

蘇玉欒隻是冷笑,並不言語,目光清冷如皓月,斜睨著某一處,神色嘲諷。

不多時,方才離去的幾個家丁搬了一張長凳過來,還有一根堅韌的皮鞭子,閃著幽幽的光,刺的她眼目生疼。

“跪下!”蘇國一抖皮鞭,啪啪作響,那狠厲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抖了一抖。

柳如萍已經轉過身,一副不敢再看的模樣,衣袖輕遮皎麵,也遮住了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

蘇玉欒仿若未聞,蘇國早已沒了耐性,見蘇玉欒沒了動靜,他突然上前,一腳重重踩在蘇玉欒的腿彎處。

“砰——”一陣劇痛,讓蘇玉欒忍不住皺起眉頭,膝蓋似乎碎了般的疼痛,緊緊咬住牙齒,同時,她往前狠狠一跪,趴在長凳上。

“你這個不孝女!”

隨著蘇國的嗬斥,鞭聲落下——

身上一緊,背上火辣辣的痛,好像連骨頭都被抽碎了一般。

這樣烏黑的月夜裏,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蘇玉欒也沒打算求饒,玉手死死握緊,滾燙的刺痛感像有無數的小蟲子在背上啃齧。

很快,鞭子一聲接著一聲,那層薄薄的輕紗早已粉碎,潔白的肌膚皮開肉綻,鮮血四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而蘇玉欒,始終一言不發。

蘇國真的下了狠手,毫不留情,每一鞭都用盡最大力氣,好像她是一頭不聽話的牲口,而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今日的恥辱,她記下了!

柳如萍隻在一旁哭,一聲聲的,如同猿鳴,久久不絕,就像歌唱一樣清脆婉轉,一唱三歎,卻又分外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