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警察,煩不煩啊!”
她碎碎念的抱怨著,沒想到一回過神,就看到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這樣的眼神有些炙熱,讓她有些不自在,同時臉頰也泛紅了起來。
“你是誰?”
“我叫譚雅言。”
“那我是誰?”
麵對男人的這個問題,譚雅言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他是誰,她隻知道自己是在半年前發現他的。那一天,她跟未婚夫,皇甫倫發生了點爭執,回家到後院透透氣,沒想到卻在草叢中發現了他。
那時候,他整張臉都是血,渾身都是傷,可把她給嚇壞了。
把他送去醫院的時候,他幾乎是馬上就被推入了手術室。
整整18個小時的手術,兩次心跳的停止,最後,還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全程,譚雅言都守在手術室外,不論父母怎麼勸,她就是不肯回去。那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心裏的那份緊張究竟是為了什麼,她隻在心裏祈禱他沒事。
最終,在聽到他被救活了,她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但,他的命雖然保住了,可他卻沒醒過來。而這一昏迷,就是整整六個月。
這六個月的時間,風雨無阻的,譚雅言每天都會來病房探望他。而每天一待,就是兩三個小時以上。怎麼說她都是皇甫家的準媳婦了,她這麼做,很快的就引起了皇甫家的不滿。於是,譚雅言的父親,譚兆便找了她坐下來談。
“爹地,我不要嫁給皇甫倫!”
“胡鬧什麼!”
“我沒有胡鬧,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你別跟我說是躺在醫院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就是他!”
聽到這樣的話,深深愛著女兒的譚兆自己是氣得不輕。他不是沒有去調查那個男人的身份,可是不論怎麼查就是查不到。
一個沒身份的人,又傷的那麼重的出現在他們的後院,譚兆自然是懷疑的。由於他們的別墅很靠近海域,所以他推斷,那男人是偷渡過來的。
“爹地,他不可能是什麼偷渡客!”
“你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怎麼那麼肯定?”
“總之,我相信他不是就對了。”
譚兆原以為女兒是一時衝昏了頭,所以才會說自己愛上那個男人的。可是整整的六個月下來,見她對他不離不棄,譚兆就無奈了。
最後,因為寵愛女兒,他不惜得罪皇甫家的跟他們提出了解除婚約的請求。
終於,等到這男人蘇醒過來了,譚兆以為自己可以放心了。沒想到,這男人既然失憶了,就連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都全然不記得。
要知道在他們這裏,這種莫名其妙出現,又查不到身份的人,一般都會被視為偷渡客。一旦以偷渡客的身份被捕捉,可是會判入獄的。
如果倒黴的話,可能還會牽扯到他們譚家。於是,在經過深深的思考與考量之後,譚兆決定給這男人找個身份。不僅是為了他們譚家,更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