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醫院後,司徒耀恒見司徒允尊和司徒韻汐一副慌得不知所措的樣子,便主動去櫃台去替秦美蘭辦手續。
雖然他跟秦美蘭一向不親,但是關於她的一些基本資料,他還是懂的。所以沒多久,他就辦好了手續回到急症室外麵。
那裏,司徒允尊和司徒韻汐正守在外麵,為他們的母親擔憂著。
望了望四周,司徒耀恒才發現司徒紀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到剛才一路來醫院的路上,司徒紀洛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就不由得有些放心不下。
心想他也許是上樓去看他們的父親,司徒耀恒在跟司徒允尊說了一聲之後,便轉身往大樓的方向走去。乘搭著電梯來到最頂層,還未走靠近病房,他就看到走廊中,司徒紀洛和紫靈相擁在一起的身影。
換作是平常,他一定會上前去打趣他們,說他們沒事曬恩愛的。可是現在,尤其是瞧見司徒紀洛的神情,他頓時倍感心疼不已。
停下了腳步,他愣是發呆有足足五秒的時間,才別開視線,移步離開。
發生如此震撼的消息,他自己都還沒能夠“消化”,更別說司徒紀洛這個當事人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隻希望紫靈可以好好的安撫他。
來到樓梯口,往上一層爬,來到無人的頂樓,司徒耀恒看向下方的風景,許久之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這聲歎氣,包含著太多的情緒了,有無奈,有煩躁,有不知所措,有對未來的迷茫和無助。
不可否認的是,在知道司徒紀洛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的那一刻,他是很高興的。可是高興的情緒後麵,是沒由來的沉重。
即便司徒紀洛的遺囑裏已經清楚的說明公司的營運即將由他全權負責,但是對於股份上的分配,他的那份卻是跟司徒紀洛的一樣。關於這點,他不禁感到很不安,就像是有一種地位被威脅到的危機感。
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隨著司徒道一塊進司徒集團了,如今想來,也已經快二十年了。他為公司付出的時間和精力,絕對是沒有人比得過的。
如今,一個從來沒有過問司徒集團業務的人繼承了跟他一樣分量的股權,他自然會心裏不平衡的。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弟弟,他也會覺得心裏不舒服。
“唉!”
越想隻覺得自己的心越發堵,司徒耀恒又再度歎了口氣,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煙盒。拉出一根煙,點燃,便開始煩躁的抽了起來。
另一邊,在司徒道病房樓層的戶外小陽台……
從司徒紀洛的手中接過他遞過來的信封,紫靈並沒有急於打開來看,而是先詢問裏麵的內容。“這……裏麵是什麼?”
“這是我爸留給我的信。”
“留給你?”
“嗯,裏麵的內容是有關我身世的所有真相。”
說完,司徒紀洛就別開視線,往一處走去。看向遠方,他無奈的歎氣。紫靈望著他的背影,發愣了好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的打開信封。
整整兩頁的信,紫靈是花了足足十分鍾,才把它看完的。
看完的時候,她已經是淚流滿麵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便跑上前,從後麵抱住司徒紀洛。像是要給他傳遞力量一樣,緊緊的抱住。
原來司徒紀洛的情況跟她不一樣,他不是孤兒,之所以會寄養在“愛心之家”是因為親生父親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的母親叫林雨寒,是新加坡人,跟司徒道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林家和司徒家本是世交,所以也門當戶對。
就在一切順理成章,兩家準備他們的訂婚典禮時,卻突然傳來林家破產的消息。司徒道的父親一向是把利益看得比什麼還重要的,不想被林家給拖累,他便不顧司徒道的抗拒,強製的取消了這門婚事,並且把司徒道帶去美國。
他被自己的父親囚禁了整整半年的時間,等他再次回到新加坡要找林雨寒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她了。不隻是她,整個林家就像是突然從新加坡消失了一樣。
那時候,他仿佛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盤,整個人頹廢了好一陣。最後是父親病危,所以他才不得不回去,振作起來,接管公司的企業。也聽家裏的安排,娶了房地產大亨的千金,唐曉梅。
結婚了兩年,唐曉梅給他生了個兒子,司徒耀恒。隻不過,在司徒耀恒六歲的時候,唐曉梅便不幸染上絕症,沒多久就病逝了。
又過了兩年,司徒集團遇到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所以司徒道為了拯救公司,不惜再次犧牲自己的婚姻。娶了秦氏的掌上明珠,秦美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