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紀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他隻知道他醒來的第一刻,頭疼得讓他再次的倒回去。或許是睡了太久,所以當睜開眼觸碰到陽光的時候,他又再一次的閉上了眼。
但是待他緩過來,微微的睜開那雙被陽光刺激到的眼睛時,他才漸漸的適應。待他看清楚這一房間的白色,還有那強烈的消毒水味,他才意識到自己是身在何處。
醫院?他怎麼會在醫院?
回想著昨天的經過,他從俱樂部醒來之後就到了公司去見何維健。兩人似乎聊了什麼之後,他就離開了。可是他離開之後的記憶,他怎麼什麼也記不得了?
扶著依舊有些難受的頭,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就落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個嬌小的女人正縮在沙發上睡覺,她低低的垂著頭,讓司徒紀洛看不清楚她的臉。
是她嗎?昨晚是她守著他的嗎?
於是,帶著一顆期待的心,司徒紀洛提著點滴瓶,就這樣的往沙發的方向走了過去。不知道為何,他的心情有些異樣,是一種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情緒。
看到她那弱不經風的身影縮在沙發上,他的心裏就泛起一陣的心疼。看到她這個樣子,他有股衝動想要把她擁入懷中。心裏的感觸隨著自己靠近的每一步越發濃烈,所以當他看清楚在沙發上的人究竟是誰的時候,他才會有如被雷劈一樣的震撼。確實點說,就是震驚。
“紀洛哥,你醒了?”
揉了揉眼睛,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男人,呂歡歡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驚呼了一聲。她的這一聲,讓原本陷入呆澀狀況的司徒紀洛瞬間意識過來。
“怎麼是你?”
當發現沙發的人兒不是紫靈的時候,司徒紀洛不知道為什麼,他隻知道自己的心就像是陷入了無底洞一樣,無止境的往下沉。疼得他難受,像是把他整個人掏空了一樣。
“維健哥,有急事被叫回去公司了,他讓我過來….”
“好了,閉嘴了。”
本來司徒紀洛的頭就已經在痛了,現在聽到呂歡歡的聲音,他就更加的頭疼了。所以,他也不顧呂歡歡還想說什麼,就幹脆打斷她,並且毫不客氣的讓她住嘴。
轉過身,往病床的方向走過去,司徒紀洛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的笑意,一個無比嘲諷的笑意。他在笑他自己,他怎麼會突然發神經的以為是她?
她怎麼可能會守著他呢?不管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可能會來的。甚至有一天如果他死了,恐怕她也是無動於衷的吧?
這樣的想法深深的刺痛了司徒紀洛的心,隻不過他在極力的隱忍著,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脆弱,尤其現在還有一個他極討厭的人在。
“我沒事了,你可以滾了。”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司徒紀洛的聲音才突然響起,讓呂歡歡不禁嚇了一跳。從他不願意跟她多話,還有用的字眼就能明顯的看出他有多厭煩這個女人。
“可是…”
麵對已經下逐客令的司徒紀洛,呂歡歡其實是滿肚子的委屈的。隻不過,才轉身正要離開,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突然想起何維健在一早離開之前的叮嚀。
“維健哥那裏我會處理。”
似乎知道呂歡歡是想要說什麼,可是司徒紀洛是一刻都不想要看到她了。丟下那麼一句話,他就轉身背對著她。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語畢,呂歡歡望著這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心裏感到無比的酸澀。停頓了有十秒的時間,可是眼前的背影依舊是不為所動,她終於是轉身離開了。
聽到門被打開,又再度關上的聲音,司徒紀洛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之後,就重新的倒回了床上。望著白白的天花板,司徒紀洛突然想到呂歡歡剛剛說公司有急事所以召回去公司,是什麼事呢?
炎熙諾和紫靈的新聞,經過夏以歡的參與,應該已經平複了差不多了吧?到底是什麼急事呢?司徒紀洛並不是好奇心那麼重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何,他卻突然為這次的事情感到無比的好奇。
於是,他就從床邊的抽屜取出了自己的手機,開機之後,他就像以往一樣的點開了娛樂新聞的客戶端。自從入這個圈子到現在,他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看看當天最新的娛樂新聞,所以今天他也不例外。
原本就像以往一樣一目掃過頁麵而已,可是當他看到首頁最置頂的那兩張熟悉的照片,他就不由得眼睛都眯起來仔細看。
那是紫靈還有炎熙諾分別的個人照,隻不過,當他看到那個震撼人心的標題時,他就愣住了,原本要點開這則新聞的手指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