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域山脈的外圍森林處,有著一群獵戶裝扮的隊伍呈方形地摸索行進,隊伍中心是一個蒙麵的短發身影,一雙藍色的眼睛左盯右瞧。整個隊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
此行進山已經三天了,獸域山脈的情況令南巡眉毛也頗感棘手,原本冬天的魔獸應該很少出來覓食才對,可連不少實力強橫的魔獸就像受了什麼驚嚇似的到處走動。就像上次整個隊伍正保護南巡摘取藥材的時候,突然受到一隻四階的烈焰冰晶虎的襲擊,令得隊伍中的幾人重傷,然後被隱藏了實力的紮克、陸元二人合力除掉,在這樣一個小山村都能隱藏兩位三級的高手,看來自己也得小心一些了。南巡還記得那個男人曾經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哪怕是自己已經掌控了全局,也盡量不要過分暴露自己的實力。盡管那個男人平常大大咧咧,可是對自己的事上極其細心,南巡心中泛起一陣陣的苦澀。
這三天來自己要巡找的藥材隻差最後一昧藥,各種各樣的野獸也殺了不少,期間已經讓人連同受傷的村民給護送了回去,隻要找到最後一昧藥材,這趟獸域之行就可以結束了。
南巡心裏清楚,其實要找的最後一味藥材也不容易,此藥名為冰靈焰草。乃是五階藥草。一般生長於極寒極暑之地,極難尋找,一般有著冰靈焰草的附近都有強大的魔獸守護,冰靈焰草有著洗髓強骨、修複經脈、能幫助重傷的人盡快回複實力的神效,所以位列五階頂級,哪怕是比起一般的六階草藥,也不遑多讓。但是冰靈焰草在難尋找也必須找到,南巡還記得幾年以前老管家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轟出家族,那莫落的身影。自己也曾懇求過族長,可是那高高在上族長並沒有哪怕一點憐憫。沒有了實力的管家在族中還不如一個守門的侍衛。想起老管家曾經在一次次家族擴張中立下的汗血功勞,最後卻被被賊人偷襲,損壞經脈導致實力全失,落到了如此的田地。一想到此,南巡心裏就愧疚難當,如今再次相見,南巡心想一定要好好報答老管家這麼多年來出生入死對家族的貢獻。此次進山解決村裏糧食是其一,收集藥材幫助管家恢複實力是其二。
吼~一陣的魔獸憤怒怒吼傳來,大地仿佛都在顫抖,所有獵戶都驚恐的看著南方聲音傳來的地方。南巡心下一稟,為什麼外圍也會有五階魔獸出,來不及細想,就大聲吩咐到所有人原路返回村裏,紮克和陸元跟我來。說罷也不理其他人,腳下一用力就往吼聲傳來方向奔去,紮克和陸元對視一眼,以不弱於前者的速度疾步跟上,其他人聽到命令後慶幸的望了前者的背影一眼。然後在這憤怒的吼聲中,慌忙逃竄。
狂奔一段時間,來到了發出吼聲的地方,展現在南巡麵前的是兩隻十丈大小的魔獸,一隻乃是渾身火紅的魔猿,正憤怒的盯著對麵不遠的一隻同樣大小渾身藍色的水係蛤蟆,空氣中仿佛都是魔猿暴戾的氣息。在離兩隻五階魔獸不遠處有著一個洞口,裏邊傳來陣陣的清香,使勁一聞全身說不出的舒坦,仿佛連鬥氣運行的速度都加快了少許,聞到這種清香南巡心裏一喜,裏邊發出的氣息正是冰靈焰草,從它發出的香氣來看,應該馬上就要成熟了。難怪有著一隻五階魔獸在此守護,看來另外一隻五階的蛤蟆是想搶奪這冰靈焰草。
南巡和紮克、陸元二人在一顆大石頭後麵藏了起來,雖然自己所需之物就在前麵,但是南巡並不心急,單挑兩隻五階魔獸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何況身邊還有兩個三級的戰士,在搞清楚情況之前,還是等它們打得兩敗俱傷時再行搶奪。反觀另外的二人在這五階魔獸的威壓下瑟瑟發抖。南巡心下一秉,也是裝作如同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似的。
忽然,五階魔猿先一步動手了,火紅的影子轟的一下向著那水係魔獸蛤蟆衝了過去,蛤蟆一驚隨即一閃,一口腐蝕性的酸液對著魔猿狂噴而去,正中魔猿的大臉,魔猿臉上響起了嗤嗤的聲音。一口腐液下去,魔猿的臉都被腐蝕出一個個的大洞。魔猿吃痛,仰天大叫一聲,又向著蛤蟆狂奔而去,蛤蟆又一閃,閃過了奔麵而來的拳頭,又是一口酸液吐在魔猿的後背上,五階的蛤蟆以速度見長,魔猿根本就碰不到它,心裏非常憤怒。吼~又是一聲怒吼,魔猿原地踏步揮舞著手臂來宣誓自己的暴怒,周圍的大樹都被魔猿的隨手一揮,從中拍斷。
吃了兩次小虧,魔猿再也不敢莽撞,隻是死死的盯著蛤蟆不動,約麼幾分鍾後蛤蟆耐不住了性格。兩條強有力的後腿一蹬,往前衝去,深淵般的大口在一張,一道極大的酸液箭對著魔猿噴去,魔猿見狀就地一滾,讓過酸箭,被動挨打讓魔猿心裏非常的惱怒,打也打不著,隻能像個猴子一樣的亂竄,這讓覺醒了遠古血脈的魔猿暴跳如雷,憤怒到了極點,隨後兩臂狂捶胸口,眼睛霎時變得血紅,南巡突然心裏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