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禦風弦眼神一寒,手中的茶杯被內力推送出去,狠狠砸向辰曜的額頭。
然而辰曜又豈會是省油的燈?見禦風弦首先發難,他也毫不客氣地甩過去一道劍氣,與茶杯在半空中碰撞,猛然爆裂,還有些溫度的水同時撒了三人一身……
朝露無語至極地一拍桌子,衝那劍拔弩張的兩人喊道:“夠了!都別打了,給我停下!!”
“是他先動手的!”辰曜氣呼呼地瞪著禦風弦。
“這個流氓,居然趁機對你行不軌!”聽到辰曜的指控,禦風弦更加來氣了。
……
酒樓客房外,碰巧經過的兩個客人尷尬不已,其中一個無限感慨地歎道:“哎呀呀~原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玩兒的呀~~”
“別唏噓了,我們都這把年紀的人了,吃不消的!”另外一個咂咂嘴,趕緊扯著同伴下樓了。
……
……
鬧騰了一下午,房間裏的兩人總算休戰了。
朝露勸架勸得口幹舌燥,一坐下就忙著給自己倒水喝,而辰曜和禦風弦兩人則各自分據一側坐在桌邊,餘怒未消,相看兩厭。
“哎~你們倆也認識你這麼久了,怎麼還是一見麵就吵個不停呢!”朝露一邊喝水一邊無可奈何地感歎道,禦風弦平時為人穩重,而辰曜雖然有點孩子氣,但起碼關鍵時刻還是很可靠的,偏偏碰到一起總是幼稚得不得了,吵嘴動手更是家常便飯,怪不得赫連不棄討厭和這兩個家夥呆一塊兒!
兩人不約而同地冷哼了一聲,誰也不搭理誰。
“……”
被這奇葩的默契程度弄得哭笑不得,朝露放下茶杯,反正她現在是個透明人,幹脆大大方方地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沒好氣道:“別置氣了,來說說正事吧!辰曜,你來這裏之前沒有碰到其他人嗎?”
“沒,”辰曜搖搖頭,看向禦風弦的眼神依然很不悅,“前方不遠就是浮臨峰了,聽說要開武林大會,我才跟著來看看的。”
浮臨峰……
朝露心神一凜,果然是三年前的那次武林大會啊!隻是,禦風弦也好,辰曜也罷,他們都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為何隻有自己像個透明人呢?
“怎麼了?”見朝露許久不答話,禦風弦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害怕他們擔心,朝露無聲地歎了口氣,並未說出自己煩惱的事情,“時間不早了,都回房休息吧,明天再好好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然而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誰也沒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兩人再次較上了勁,視線交接處似有電光閃現,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們兩個,沒聽懂我說的話嗎?都回各自的房間,我要睡覺了!”因為他們都看不見自己,朝露隻能用力拍了拍桌子以示權威。
哎~真拿這兩個家夥沒辦法!
“他先走!”辰曜雙手抱臂,斜眼看著禦風弦,說話的語氣也是硬得能噎死人。
而禦風弦則更加不甘示弱,本來就自帶一身領導氣場,又和辰曜杠上了,就越發氣魄凜然,使人敬畏了。
“誰先走不都一樣?這有什麼好較勁的!”朝露真是無語了,心知開嘴炮勸服這兩人是沒戲了,她隻好自己推開椅子起了身,“那好吧,你們睡這間房,我去隔壁。”
“站住!!”
又是異口同聲,而且同時出手拽住了朝露衣襟一角,尼瑪她都快服了,她都是透明人了,為嘛這兩個家夥還是抓得這麼準呢?!
“你留在這裏,”還是禦風弦先服軟,隻見他臉色不太好地站了起來,看都沒看辰曜一眼,徑直轉身走向門外,“辰曜,說到做到,我出去了,你也得走。”
不等朝露插話,辰曜就“唰”地一聲站了起來,“走就走,誰也不許打擾朝露休息。”
呃~~她姑且認為這兩個家夥是在為自己著想好了~
總而言之,這倆人還是言出必行的,沒有在房間裏多逗留片刻,隻是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推搡了一下,又開始互瞪了……
“哎~~~”
送走兩尊大佛,朝露撐著門框長籲了口氣,真想不到明天會是什麼樣的情況?殊墨,君無夜還有赫連不棄,他們三個也跟著進了這個奇怪的地方,也不知道究竟被傳送到哪裏去了!這可真教人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