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煩惱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覺身體一輕,竟被殊墨攔腰抱了起來……好吧,這樣一來她是徹底裝不了逼啦~~
“朝露姑娘,你們這是……”候奕仍處在極度震撼之中,一直等到雪鵠翩然飛走,他才猛然驚醒了過來。
“喏,你自己看~”朝露興高采烈地指了指從南麵山穀帶回來的鳳凰草。
始終笑而不語的君無夜搶先一步走了過去,捏起一根草葉敲了敲,悠然道:“我還納悶,這得有多麼高超的輕功才能到達那處山穀,沒想到……嘖嘖~那坐騎夠威風啊!”
“我說,你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嗎?”朝露疑惑地轉過頭去,正常人的反應至少得是像候奕那樣才對吧?
和君無夜這淡定過了頭的不同,素來冷靜的赫連不棄這回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盡管早就看出這名為殊墨的青年舉止詭異,可召喚神鳥什麼的……天,他該不是這幾天趕路太勞累,看到幻覺了吧?!
“赫連不棄,你怎麼了?”好難得看到這廝發呆的樣子,朝露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壞笑,“我猜猜……你該不是被嚇到了吧?”
“啊?”恍然回魂的赫連不棄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含含糊糊的聲音擺明了他受到驚嚇還不輕。
還想趁機譏笑幾句,卻聽到殊墨好死不死地對君無夜說道:“幫忙抱一下,她太重了……”
“噗!”
所有人都笑了,隻有朝露一張小臉漲成了熟透的番茄色,氣呼呼地抬起頭來,瞪向不知所措的殊墨——“……我說錯什麼了嗎?”不明白朝露為什麼要生氣,殊墨麵無表情地加了一句。
殊墨這呆子,越描越黑!!
已經氣到無語的朝露二話不說就掙紮著要從殊墨懷抱裏下來,也顧不上扭傷的腳是不是能走路,此刻她隻想盡快離開這個不解風情還胡亂說話的笨蛋!
“還是我來吧~”
君無夜微微笑著走了過來,趁朝露左右掙紮之時將人整個兒抱到自己懷中,又衝殊墨眨了眨眼睛,道:“要記住哦,在女人麵前說真話的後果有時比謊言更嚴重呢!”
“……”
尼瑪,比起殊墨,這家夥更可惡!
如此這般,明明立了大功卻悲催淪為眾人的笑柄,朝露被送回房之後就一直窩在床上生悶氣,殊墨也好君無夜也罷,這倆混蛋她一個都不想理會了!
盛怒之下又想到殊墨那沉默寡言的家夥可能會解釋不清楚,隻好忍了一肚子怨氣踉踉蹌蹌地走出營帳,好不容易來到候奕所在的主帳前才發現他們都在,不禁尷尬地愣在門口,支支吾吾道:“那個~我、我隻是有點不放心……”
“朝露姑娘,進來坐吧。”還是候奕懂得體貼人,立即讓冷月過來扶她。
“嗯,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她比較關心什麼時候才能成功降服這滿山的毒蛇,開辟出北上的道路。
候奕靠在書桌前,頗有些神傷地撐著額頭,歎氣道:“鳳凰草可以驅退毒蛇,卻是治標不治本,因為等藥草的味道散去,那些蛇還是會回來的。”
“那該怎麼辦?”朝露心裏一驚,稍微腦補一下漫山遍野爬滿毒蛇的畫麵就禁不住一陣惡寒。
“所以得治本啊~”不同於其他人各顯凝重的神色,赫連不棄始終微笑著,話語間還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茶,“數量如此巨大的斑口赤紋蛇來到此處並非偶然。”
眾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你們想一想,為什麼蛇隻往凜都方向而來,卻不去地理位置更加接近的陵水城呢?”赫連不棄單手托腮,含笑掃視了現場一圈。
朝露腦子裏靈光一現,難道……
“這些毒蛇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情緒激動之下,她拍案而起,“而且,那人或許就在敵方陣營裏!”
“嗯,這個可能性大家都想到了~”赫連不棄眉梢輕挑,一臉“就你這智商都能明白,還有誰會不知道”的表情。
朝露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赫連不棄接下來的一句話震驚住了。
“那個人,我大概認識。”緩緩放下茶杯,赫連不棄目光深邃地看向營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