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磬一響,比武正式開始。
單逍遙首先出招一記掌風向禦風弦猛砍過來,而禦風弦手腕一轉,雪音扇如孔雀開屏般猛然張開,雪白的扇葉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單逍遙一掌接下,然後身形急速退後,從旁繞到了單逍遙身後。
朝露正看得眼睛都不敢眨,就被身後人戳了一戳驚醒過來,回頭一看,正是君無夜那廝。
“喂,這是什麼情況?”君無夜眯起眼睛看了看擂台,然後頗有些驚訝地轉向朝露。
“還能怎麼樣?又是噬心蠱唄!”朝露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後火急火燎地拉過君無夜,壓低聲音問道:“辰曜呢,你把他安置好了沒有?不會被人找到吧?”
見朝露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君無夜挑了挑眉,懶洋洋地說道:“唔~綁起來了……”
啊咧,綁起來?
腦海中構思出一幅堪稱邪惡的畫麵,朝露當即臉色一黑,趕緊追問道:“暈,你綁他幹什麼啊?”
“不綁著,等他醒來大吵大鬧怎麼辦?”君無夜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瞥了朝露一眼,本就細細長長的狐狸眼此刻看來更顯出一股老謀深算的意味,“那藥隻能暫時抑製蠱毒,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醒的……萬一那殺手小子抽風發狂,我可沒把握製服得了~”
“……”
朝露無言以對,心想雖然這麼做有點不人道,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別的辦法,辰曜啊辰曜,隻能先委屈你一陣子了~
說話間擂台上的比武已經進行到尾聲,已經成功晉升九層的禦風弦雖然也掛不少彩,但好歹還是把單逍遙打趴下了,朝露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單逍遙”剛被抬下去沒多久,真理教那邊就繼續走出來一個人。
“啊,那是……”朝露還沒來得及看,就聽見身旁的君無夜難得吃驚的聲音。
她好奇地抬頭看去,隻見這次走上台來的青年身材修長,著一身後襟刺繡著太極圖紋的長袍飄逸如雪、隨風搖曳,斜飛入鬢的眉,細長冷峻的眼,五官更是猶如冰雪雕刻般俊逸出塵。
隻不過看這打扮,貌似……是個道士?!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朝露越看那人,越覺得無比的眼熟……
突然,腦子裏轟鳴了一聲,然後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君無夜……臥槽,台上那氣質高冷的帥哥怎麼看都和君無夜長得很像啊!
“呃,你有沒有覺得台上那人……”朝露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君無夜就眼神一冰,低聲答道:“我爹。”
“……”
我擦!我擦擦!!
這毫無征兆的認親言論嚇得朝露渾身一顫,尼瑪這家夥的爹不是早二十年前就掛了嗎?太驚悚了,這太驚悚了……呃,不!這還不是重點,關鍵是——“口胡,你和你那渣男爹爹的氣質怎麼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如果不是眉眼間長得極為相似,朝露打死都不敢相信台上那冷酷冰山型帥哥能生得出君無夜這般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兒子來!
更令人無語的是君無夜這廝驚訝過後竟然事不關己地端著下巴點了點頭,感歎道:“哎,想不到那人二十年前跑去和魔教的人打了一架之後再也沒回來,結果是被人搬去搞研究了啊……”
“……”
臥槽,真是開了眼界,哪有人會這麼評價自己親爹的啊?!
朝露抽了抽嘴角,繼續轉頭看向擂台上的君舒玄,隻見他雖然麵容冷峻,但從年齡來推斷也不過二十八、九歲的樣子,和現在的君無夜站在一起,大概沒人相信是父子二人,反而更像兄弟多一些!
“嗬嗬,那個~其實你對你爹還是有些感情的嘛,都過了這麼久還能認出來呢!”朝露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哪知君無夜完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鬼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你沒看見他身上穿的是重陽宮的掌門服裝嗎?嘖嘖,居然連衣服都還原了,那搞研究的人也太敬業了……”言及此處又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朝露,“話說台上那個隻是被噬心蠱控製的蠱人,從根本上來說,也不是我爹啊。”
朝露再次無語,和這家夥真是沒法正常交流!
“那,依你看,禦風弦能不能打得過呢?”朝露心生好奇地問道。
君無夜沉默了幾秒,隨即歎了口氣,“怎麼說呢,我爹雖然拋妻棄子的為人不行,但至少武功還是不錯的~如果那蠱人能發揮出全部威力,以禦風弦現在的武功恐怕會有些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