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床上休息了大半日的朝露漸漸恢複了氣力,九霄神鑰這金手指開得還真不錯~
睡了幾個時辰已經完全沒了倦意,她幹脆撐起身子靠在床頭發起呆來。
“發什麼呆啊?”
辰曜一進門就看到朝露傻愣愣地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皺了眉頭走過來,將手中的藥碗放下。
“喲,之前姐為了照顧你鞍前馬後地操勞著,現在總算輪到你小子報恩了?”看著黑衣少年冷著張臉將藥端過來,朝露存心打趣道。
辰曜在床邊坐下探了探朝露的脈息,發現她白天被單逍遙吸空的內力竟在短短幾個時辰內恢複了大半,不由得有些驚訝。
“怎麼,很好奇吧?”朝露得意地笑了笑,“姐可是開了掛的人,才不會三下兩下就隨便撲街了,早就說不要小看我了吧!”
“開掛?”少年嘴角一抽,這女人盡說些古怪詞彙。
“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懶得解釋擺擺手,然後接過藥碗喝了一口,“呸呸呸!這麼苦,你坑我呢吧?”
“看你這麼有精神的樣子,就知道一時半會死不了~”辰曜懶懶地掃了一眼,然後站起身來。
見他要走,朝露趕緊叫住:“你要去哪?”
“我去一趟影閣。”
看著少年如夜色般深沉的黑衣,朝露不由得一怔:“去那幹嘛?”
“影閣隻是殺手組織,從未參與過江湖紛爭,所以今日之事必有蹊蹺……”即便之前閣主信物莫名出現在百裏流雲手中,他們也隻是被派去殺人罷了,也未曾如今日這般有組織地出現偏幫哪一方。
“帶我一起去!”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少年身影一滯,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側轉頭:“你和禦風弦回蒼州,我辦完事情自會去找你。”
還不等她回答,少年就撐著窗框順手翻了出去,黑衣一閃就隱如夜色再不見了蹤影……
呆呆地看著空空如也的窗台,意識到辰曜已經離去,她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心裏頭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澀,難道自己已經開始習慣他跟在身邊了?尼瑪這種莫名其妙悵然若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這麼來無影去無蹤啊……”她幽幽歎息了一聲。
……
幾天後。
武林大會之後,單逍遙受傷逃回門派,而其他各派也作鳥獸散陸續離開浮臨峰。聞人卿和慕家兄妹也先後告辭,就連君無夜那閑不住的家夥也偷偷摸摸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這樣一來,隻留下禦風弦和朝露在這座小鎮。
“哎~我們也走吧?”朝露百無賴聊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禦風弦,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可她的傷勢卻是好轉了許多,一半仰仗了身上這件極品蛇鱗護甲裝備,一半則多虧了九霄神鑰。
禦風弦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目光掃過朝露近來消瘦許多的臉龐,劍眉微蹙,淡然道:“不急,你先安心休養。”
休養……
被他這話憋得表情抽搐了幾下,朝露隻好轉換策略:“那個,我還得抓緊時間去天姝國尋找下一顆珠子啊!你看,我這幾天好吃好喝好睡的,已經生龍活虎一口氣上六樓腰不酸腿不疼的~所以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一直悶在客棧裏吃了睡、睡了吃,再呆下去她都要發黴了!
“……天姝國,我陪你去。”
“啊?你說什麼——”驚訝地抬頭,剛好對上禦風弦墨如點漆的眼瞳,“不是吧你?武林大會之後這麼多事情等著你去解決,本來就忙得要死了,你還有空陪我去尋寶啊?”
再說了,她現在的武功對付三五個小毛賊已經不在話下了,就算獨自一人行走江湖也是沒問題的,這些家夥怎麼一個兩個都把自己當成毫無戰鬥力的弱雞看待啊?
禦風弦看也沒看朝露,隻是回頭對那兩個手下說道:“你們先行回蒼州吧。”
“是——”
兩個手下得令,迅速起身離開了客棧大堂。
“……”對禦風弦這雷厲風行的處事方法,朝露都無言以對了。
見朝露呆愣不語,禦風弦倏然起身:“不是說要去天姝國麼?走吧……”
“那個,你這大忙人走了真的沒事?可不要因為我耽誤正事啊,我會過意不去的~”朝露賴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卻始終沒站起來。
“你還去不去了?”禦風弦垂眸掃了朝露一眼,見她還坐在那不動,眼裏閃過些許不耐煩。
“呃,去啊!當然去啦!”
不知道為什麼,禦風弦這張帶著無限壓迫感的麵癱臉總能讓她產生一種像是見到領導的敬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