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給我滾”這是爸爸的聲音,爸爸的聲音硬朗。幹脆的讓人感到害怕。
“樹兒,等我”這是媽媽的聲音,媽媽的聲音溫和。輕微的讓人生疼。
雨一直下,我依窗看著正下著的雨。一直一直的下。爸爸的聲音簡直就像印度寡婦自焚殉夫一樣的野蠻就像失魂了小雞似的瞎嚷嚷。媽媽提著皮箱匆匆離開,然後消失雨裏,她一直沒有回頭。爸爸用力把門關上。一震一震。雨還是在下。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冷~~~~~~~~我全身都在抖。我沒有叫媽媽也沒有叫爸爸,我沒有哭。那年我3歲。
一年後,爸和她在一起。爸叫她“玉芬”我叫她“阿姨”她的聲音纏綿讓人聽著就好想照顧她。那年我4歲,2月14日爸和她的孩子出生了。她們叫她“林兒”我抱著她時,她瞪著眼睛看著我,然後就大聲哭,沒有淚。我感到不安。直到爸抱著她,才沒有哭了。爸爸的眼神中恢複了以前的溫柔,看著她時眼睛十分的清澈。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像被球踢了一樣揪心的疼痛。它隱藏這什麼~~~~~~`。我和她們生活了4年。那年我8歲,我被爸趕出了家門,像當年趕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天天氣出奇的晴朗。至於原因我已經沒有力氣說了,如果說不記得的,那是騙人的,我永遠記得那可怕的眼神,我太懦弱了,我努力忘記或者說是逃避。其實用一輩子來來忘記,就是不忘,這比一輩子來強性記憶要自然流暢得多,用一輩子來記得,是很勉強的說法,它讓我很被動。
我孤身一人走在街上,我心裏一直在想,爸是嚇唬我的,他不會不要我,我是他女兒,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可是我的腳步沒有朝回走,我就這樣走,一直一直走。最後我停留在一個十分漂亮的別墅前,我被這漂亮的房子吸引住,我腦子裏唯一的形容詞就是“漂亮”。空氣裏有股灰塵的陳舊的味道,房子裏的燈光太強烈了,刺的我雙眼生疼。看著看著眼前的一切慢慢的模糊起來。爸爸的麵容都已經模糊地氤氳開來,如同終年不散的霧氣,模糊的如同前世。
當我自己有知覺的時候,我躺在軟軟的床上,整個房間藍色的,夢一樣美。可是我極度害怕,可是不隻道我自己怕什麼。我勉強的拖著我疲憊的身體走出房間,我被眼前的東西嚇到了,我的腳不受我支配,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樣走到他們麵前的。他們臉上都十分嚴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一個穩重的聲音問我“你為什麼~~``在我家門前”我好象很久沒有開口說話,我的喉嚨,嘴唇,舌頭都十分幹燥,也不明白我是那裏的力氣回答“被趕出來的”我回答的很幹脆。“孩子,你今年多少歲”我抬頭看這位老奶奶,容光煥發,滿麵刻著慈祥,眼中充滿疼愛和憐惜,讓我有種看到自己奶奶一樣的感覺,因為我從沒有感受到這慈祥的眼神。奶奶旁邊也是上了年歲的老人,當我的眼神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那是一線清晰的曙光,有指引你走向光明的力量。“8歲”我依然幹脆的回答。“那好,既然這樣你以後就住著。嘉伊,你介紹一下”在我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女孩,跳到我的麵前。“我是嘉伊,她們是我的爺爺和奶奶,他嘛,是我哥——玄燁”我回頭看到他,臉色慘白身體消瘦,可是我隱約窺見他內心深處閃爍著某種高出流俗的光輝。他沒有抬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