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時間匆忙,她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也沒過多的時間等著他醒來慢慢跟他解釋了。
“你!”安陵侯沒想到她這般伶牙俐齒,連他也敢頂撞了,想開口訓斥她幾句,抬頭才發現,廳外的幾個大人,一直盯著他看,一句話便哽在了喉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隻能清了清嗓子:“皇上既然如此看重你,你便隻管跟著幾位大人去便是了。但要時刻記著,你是安陵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安陵侯府,去到南方要好好聽大人們的話,切記不可魯莽行事,丟了安陵侯府的麵子不說,還讓慧明大師麵上無光。”
這話隻是很普通的父親對女兒囑咐的話,太醫院的幾個大人聽了,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女兒要遠行,做父親的自然要囑咐幾句了,皆轉了頭,當做沒聽到的模樣,沉靜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沈婉瑜點頭,“多謝父親提點,女兒一定牢記父親的囑托,不辜負父親的厚望。”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整個安陵侯府著想,她擺手,讓白芷等人背著了包袱,跟著太醫院的幾位大人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安陵侯才轉過頭,沉著臉與傅氏說:“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如今居然敢背著我擅自行事了!”
她要南下的事,他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早前聽聞她跟二房的三少爺十分要好,聖旨傳到二房,要讓君陶隨軍南下的時候,他還看到她滿臉的欣慰。
今晨君陶出門,她要不是要進宮麵聖,恐怕會親自到城門口相送了……這會兒沒能去送人,反倒是要跟著南下!
簡直就是荒謬!奈何這是皇上的意思,他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隻能在心裏祈禱著,她能念著安陵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做事多顧著些侯府了。
對於安陵侯的指責,傅氏並不敢頂嘴,隻是道:“老爺放心好了,瑜兒不是黃毛丫頭,有自己的主見,既然能得皇上的看重,就說明她又這個能耐。必定不會給安陵侯府丟臉的。”
安陵侯甩袖道:“最好如你所言,否則我們就等著給她陪葬吧!”
南方治水多大的事啊,哪能像她說的這麼簡單,說有能耐就真的有能耐,這其中要是出一點半點的差錯,那罪名可就大了!
他冷哼了一聲,陰沉著一張臉離開了。
沈婉瑜被太醫院的院判恭恭敬敬地請上了馬車,她和無塵坐在院判的對麵,院判還是有些不相信沈婉瑜的身份,上了馬車之後,就對婉瑜幾番試探,“聽聞沈大小姐跟著慧明大師習得一身好醫術,前幾日還救了公主?”
慧明曾經對她說過,她去南方隻是去曆練,若是有醫術上的問題,隻管丟給無塵。
此刻院判明顯試探的語氣,婉瑜隻是笑:“大人過獎,那日救公主隻是巧合罷了。是師父事先給了解毒丹藥,我才能順帶揀了這樣的便宜,實在算不得是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