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管轄戶部的辰王,也因此受到皇上遷怒,被下令罰俸一年,禁足三月。
戶部暫由豫王代管,南方水患一事,也全權交由豫王處理。
三月足以讓京城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辰王黨的官員都開始人人自危,恐慌的恐慌,投奔豫王的投奔豫王,可謂是一盤散沙。
而作為正主的辰王,卻跟沒事人一樣,神色平靜地步出金鑾殿的大門,與徐墨一同站在了廊下。
“豫王真是好手段,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真的找到了戶部貪汙的罪證,著實令本王佩服。”他淡然一笑,道。
臉上並未有過多的,作為失敗一方的落寞,或者的沮喪。
辰王能在朝中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他當然也不是個簡單之人。
徐墨並不敢輕看他,淡笑道:“是辰王手底下的人做事拖泥帶水才讓本王有機可乘,倒也算不得是本王的能耐。”
這是在說他的人無能呢,戴嘉銘笑了笑,道:“豫王此次能如此順利抓到戶部的把柄,難道不是因為豫王身邊有高人相助?”
高人?確實有高人。
徐墨想到那所謂的高人,就笑笑道:“本王隻是吉人自有天相罷了,哪兒來的高人。若是真有高人,也不會等到今日了。”
他跟辰王明爭暗鬥了多年,徐墨手中若是真有把柄,當然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這一點戴嘉銘很明白,但是,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人,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相繼有豫王黨的官員出來了,戴嘉銘再待在這兒,可能就要看他們得意的嘴臉了,便道:“本王府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告辭。”
徐墨頷首,並不阻攔,“辰王確實該好好處理府中的事務了。”
這是在譏諷他被皇上罰了禁足……戴嘉銘輕笑:“那是自然。不過本王也想提醒豫王一句,盛極必衰……有時候風頭過盛,未必是件好事。”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豫王徐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微凝。
他當然不會不懂功高震主的道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戴嘉銘一個異性王,把持朝政,讓父皇如芒在刺!
他身為皇家的子弟,絕不容許江山易主!
雖然戴嘉銘有太後撐腰,不可能這麼快就倒台,但三個月,已經足夠讓他慢慢把戴嘉銘這些年培植的勢力瓦解了。
剩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至於父皇那裏,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官員都過來跟他道賀,徐墨隻是淡淡地應了幾聲,並未表現出半點的得意,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官員自覺無趣,說了幾句就訕訕地離開了,他的侍衛吟風,這時候走上前來,拱手道:“殿下,孫員外郎還有張郎中該如何處理?”
皇上雖然下了旨意,但旨意上並未說明這兩人該如何處置。
主要是他們的官階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