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侯心底忍不住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畢竟有求於人,他還是以一副求人的態度,誠懇地說:“殿下說哪裏的話,隻要殿下能出言相幫,我就很開心了。至於能不能成,那就看琪姐兒的造化了。”
戴嘉銘輕輕地笑,這安陵侯還算有幾分眼色,看在他女兒在宮裏鬧了一場,替他解決了一樁麻煩的份上,他幫著說兩句話,也不是不行的。
他站起了身,安陵侯趕緊就跟傅氏說:“替我好好招待殿下。”
言下之意是讓她趕緊把辰王帶到銀月公主那兒去的意思,也免得銀月公主在琪姐兒房裏呆久了,真鬧出什麼事來。
傅氏低聲應是,在戴嘉銘的前麵引路。
戴嘉銘從安陵侯的院子裏出來的時候,徐青鸞也已經離開了沈婉琪的院子,直奔沈婉瑜那兒去了。
花房新送了花上來,婉瑜正在院子裏,指揮著丫鬟,把花搬到暖房裏去,看到一盆冬青,長得尤其茂盛,就忍不住蹲下來多看了兩眼。
卻忽然感覺頭頂的光線被人擋了一下,緊接著,那盆冬青就被人踢倒在地上!
婉瑜皺了皺眉,卻並沒有站起身,或者抬起頭來。
徐青鸞見冬青盆栽都倒了,她還不抬起頭來,明顯是無視她這個公主的存在,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見到本公主還不行禮?沈婉瑜你好大的膽子!”徐青鸞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婉瑜這才斯條慢理地站起身,抬眼看著眼前明顯帶著怒火的徐青鸞,勾了勾唇,“公主貿然闖進民女的院子,還毀了民女的心愛之物……大膽的好像是公主吧?”
她輕輕彈了一下衣裳上帶起來的塵土,“若民女沒記錯,擅闖民宅的罪可不小。”
“你還有理了!來人啊,給我掌嘴!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待會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徐青鸞現在滿腦子都是沈婉琪諷刺她不如沈婉瑜的話,見到沈婉瑜這張臉就怒火中燒,也不管合不合情理,就大聲說:“不打得她滿地求饒就不許停!”
果然有幾個忠誠的宮女,擼袖擦拳就要上前來抓婉瑜,“沈大小姐失禮了!”
沈婉瑜冷笑,徐青鸞還真當這兒是她的公主府,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在沈婉琪那兒受了氣,就想撒到她身上,她未免想得也太過天真了!
宮女來抓她的時候,她腳步都沒有移一下,直接喊:“清客,雋客!”
宮女伸出的手,還未觸碰到她,就忽然被沈婉瑜身後的清客和雋客抓住了,她們三下五除二,就把上前來的幾個宮女的胳膊給卸掉了!
宮女疼的在地上打滾,徐青鸞極為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沈婉瑜,你竟然敢打傷本公主的人?”
沈婉瑜把玩著手裏剛剛塗的大紅丹蔻,淡淡地笑道:“公主失禮在先,婉瑜自然要為自己討回點公道。”
敢毀了她的東西,她沒直接在徐青鸞臉上劃一刀口子,就算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