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徐墨思索起禦醫的這番話來,有高人嗎?
確實有高人,要不是沈家大小姐,他可能早就喪命在山林裏了。
但沈家大小姐不懂醫術……若說是醫者,他倒也看過一位,那位,穿著破爛,手法生疏,一看就是江湖郎中,必定也不能算什麼高人。
他坐了起來,讓小廝替他把外袍重新穿好,“傷你們也看過了,該如何回稟陛下,你們應該知道。”
禦醫的問話得不到回答,心裏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他們哪裏有膽子跟豫王殿下計較啊。
隻能以後再問問豫王府伺候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高人了。
禦醫一臉失望地應是,道:“微臣知道該怎麼做。”
徐墨嗯了一聲,閉起了眼睛,擺明一副送客的姿態。
這些人當然是巴不得離開這個所謂的閻王府,相繼出了房門。
“師父,您說,真的有什麼高人嗎?徒兒看著,這傷根本就不像是今日才傷的,會不會是……”
才出房門,立刻就有個學徒忍不住了,開口問院判。
他的話還沒說完,院判就一記冷光剮了過去,“胡說八道什麼!今日在豫王府看到的事,一個字都不準透露出去,誰要是說了,就等著掉腦袋吧!”
那人被打,咬著唇低下了頭去,卻還是忍不住問:“那……該如何跟皇上說。”
院判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腦袋上,“說你蠢還真是蠢,豫王殿下受了刀傷,自然要好好在府裏養著了!”
至於到底傷得怎麼樣,皇上也不會細問,他們說個大概就好了。
可不想平白惹禍上身!
太醫院一眾的臣子才低聲應是,說聽院判的就是。
院判望著豫王府的匾額,隻覺得冷硬滲人,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連來這兒看個病,都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這兒還真不愧是“閻王府”!
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幸好沒把女兒送進這裏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呢!
太醫院的人走了之後,豫王府的人才給徐墨端了吃食上來,徐墨擺了擺手,問小廝:“安陵侯府那邊有什麼動靜?”
小廝見他不想用膳,就遞了一碗補湯過去。
殿下一回來,就讓人盯著安陵侯府了……小廝道:“沈大小姐因為毀了棗紅馬,而被安陵侯罵了幾句。不過沒什麼事……安陵侯聽到是沈二小姐做的,就放過她了,罰沈二小姐跪一晚上的祠堂。旁的,屬下便不曾聽說了。”
“沈三小姐呢?她對安陵侯說了什麼沒有?”徐墨又問道。
小廝隻覺得不解,殿下為何會突然問起沈三小姐?
不過他不敢問,隻回道:“沈二小姐隻被罰了跪祠堂還要多虧了沈三小姐在安陵侯麵前求情……”他想了想,忽然道:“不過小的看到沈三小姐看沈大小姐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