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當著徐墨的麵,她不好細問,但是現在徐墨不在,她不得不問。
老伯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這些個小姑娘,最是容易吃醋了。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這兩小兩口生了罅隙。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扯謊:“那會子天已經黑了,老漢人老了,眼睛瞎,也沒看清她的模樣,隻隱約看到是個姑娘家。”
沈婉瑜看出他不願多說,但心裏已隱約有了幾個人選,當下也不為難他。
這兒算不得太偏僻的地方,老伯心善,還特地煮了熱水給她洗澡,晚膳是兩個饅頭和紅薯加粥。
徐墨早年帶兵去過西北,更困苦的環境都待過,自然不會嫌棄這些東西,但是沈婉瑜不一樣,她是從小養在深閨裏的小姐,恐怕還沒吃過這樣的苦。
徐墨還擔心她會吃不慣,但看她卻眼也不眨地把老漢端來的兩個饅頭和紅薯吃掉了,心下暗暗有些吃驚。
沈婉瑜正在喝粥,抬頭就看到徐墨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看,就笑道:“殿下以為我吃不下這些東西?”
徐墨收回目光,埋頭吃饅頭,心裏確實會這麼想,但是說出來,就會顯得他小看她了。
索性也就裝沉默了,反正他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
“相信過不了幾個時辰,來找殿下的人便會過來了,殿下可想好,要如何跟皇上交代了?”
皇子遇刺可不是小事,搞不好還會牽扯到朝堂大事,雖然婉瑜並不知道那人行刺徐墨到底是什麼目的,但絕對不單純。
“在這兒你不必叫我殿下。”徐墨咬了一口饅頭,忽然抬頭說道。
婉瑜稍微一愣,而後想想也是,萬一不小心被老伯聽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沈婉瑜點點頭,徐墨將嘴裏的饅頭吞了下去,端著粥一口飲下,擦了擦嘴,才說:“該交代的不是我們,而是刺殺我們的人。”
恐怕不用等他回去,就有人會在皇上麵前把他遇刺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根本就輪不到他來說。
“倒是你,很可能會被喊進宮裏問話……”徐墨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他這是擔心她怯場還是擔心她會被皇上處罰?
無論哪一種,她都不會怕,前世她又不是沒見過皇上。
皇上雖然威嚴了些,但絕對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
“殿下放心,到了皇上麵前,我一定如實說。”
才剛剛糾正,轉眼又喊他殿下了……
他嗯了一聲,忽然問道:“辰王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戴嘉銘?找她?這怎麼可能!
她不是被綁在樹上了嗎?戴嘉銘為什麼要來找她?
“為什麼這麼問?”當時她昏迷了,連綁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等等……難道綁她的是戴嘉銘?
不可能!以戴嘉銘和徐墨的關係,是絕對不可能救徐墨,而置她於死地的!
反過來還差不多,那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