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賽馬的徐墨和戴嘉銘這時候回來了,徐墨遠遠地看到遠處有個小丫頭抱著馬脖子,往這兒奔過來,他看出那是沈婉瑜身邊的婢女。
他眉頭微蹙,再往休息室看過去,並沒看到沈婉瑜的身影……他立刻就想到,她可能出了什麼事。
駕馬朝白芷走了過去,動作利索地勒住了白芷的馬韁,沉聲問她:“你家小姐呢?”
白芷被顛得肚子裏翻滾的厲害,但想到要救婉瑜,也不得不強忍著,但她實在太過害怕了,就閉起了眼睛……卻忽然感覺有人過來,製住了她的馬,緊接著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讓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頭還有些暈乎乎的,視線也模模糊糊的,但頭腦還算是清醒,她還未看清楚來人,但聽到了來人的問話,喘著氣說:“快救救我家小姐,她……她的馬受驚了!”
徐墨聽到這話,心下一緊,一把抓住婢女的手,將她從馬背上弄了下來,問她:“她往哪裏去了!”
白芷剛落地,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但還是強忍著不適,伸出手指往婉瑜消失的方向指去,“往那邊走了。”
她未來得及說多餘的話,徐墨就像一陣風似得不見了!
等她在地上站穩,打算喊多幾個人去救人,頭頂卻又有一個聲音傳來,“發生什麼事了?豫王殿下這麼急著去哪?”
是一同回來的戴嘉銘,他見徐墨神色有異,也忍不住過來問了一句。
白芷這會兒清醒了,看到是辰王戴嘉銘,仿佛見到救星一般,就跪倒在了他麵前:“辰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她的馬受驚了。人也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要是我家小姐出什麼意外,那奴婢回去該如何跟夫人老爺交代……求求您了。”
“誰是你家小姐?”戴嘉銘並不認識這位婢女,但是能讓徐墨大驚失色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白芷哭著說:“我家小姐就是安陵侯府的大小姐,辰王殿下在侯府見過的那位……殿下,奴婢求求您,救救她……”
沈婉瑜!戴嘉銘下意識握緊了雙手,他沒想到出事的竟然是她!
“別哭了。”戴嘉銘有些不耐煩道,而後從腰間扯了塊令牌下來,遞給白芷:“你拿著我的令牌,去找馬場最好的大夫,在休息室裏候著!”
白芷磕頭應是,千恩萬謝。
戴嘉銘很快就消失了。
沈婉瑜做夢也沒想到,這馬兒發起瘋來,會這麼瘋……她已經死死抱住馬身,又抓住韁繩了,不停地喝它停下,它卻一點都不聽她使喚,反而跑得更凶了。
開始她還能靠自己的力氣趴在馬背上,可時間一久,非但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就連她的一雙手,也被勒得血跡斑斑的。
眼看她就要堅持不住,要從馬背上掉下來了,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爽朗的聲音:“別抱著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