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出來就有辰王妃的位子在等著她,而她呢,卻什麼都沒有!
她心中狂喜,但麵上卻不曾表露半分,而是憂心忡忡地道:“父親,姐姐一定跟我說笑呢,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將辰王妃的位子拱手讓人。京中有多少人想嫁給辰王,她又不是不知道。”
安陵侯開始也覺得長女在說笑,但後來見她態度堅決,見到辰王時,又實在對他無意,他這才信了幾分。
“婚姻大事豈容她胡來!如今父親隻問你一句,你可願代你姐姐嫁入辰王府?”
安陵侯這話無疑是給沈婉琪吃了個定心丸,告訴她,無論沈婉瑜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話,他都當成是真的了,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她想嫁入辰王府嗎?當然想,京中有誰不想嫁給辰王,他長得好,家世又出眾,文采也是京中以等一等的,又有當朝太後當他姑母,嫁給他,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怎麼可能不想呢。
但沈婉琪也不是這麼大意之人,知道自己表現得太急切,反而會引起安陵侯的懷疑,低著頭,故作嬌羞狀:“琪兒願意。隻是這門婚事本來是姐姐的,琪兒嫁過去難免會惹人非議……”
安陵侯並沒跟她說沈婉瑜的想法,而是單純地告訴她,婉瑜不願嫁,她願不願意代嫁。
這會兒見二女願意,安陵侯這才鬆了口氣,跟她說:“這個你倒不必擔心,你和榆兒本就是雙胞胎,太後當年指婚時,太醫還未診出你母親懷的是雙胞胎,隻說把你母親生的第一個女孩兒嫁給辰王為妻,並未明說是哪一位。”
“父親的意思是?”聽了安陵侯的話,沈婉琪內心狂喜,但麵上還是保持著最得體的笑,讓安陵侯看不出半點高興的樣子,反而有些憂心忡忡。
安陵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意思是,隻要證明你比榆姐兒早出生,這門婚事就能名正言順地落到你頭上了。我記得你以前說,你前幾年還見過給你們姐妹接生的穩婆?隻要請她出來說幾句話,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原來竟是這麼容易!她自然知道那個穩婆在哪裏,而且還能很快找來!
隻是那穩婆知道的太多了,萬一把她帶到侯府,她將她的事捅了出來,那不就什麼都完了?
可她又不想白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琪兒, 你還有辦法把找到那個穩婆嗎?”安陵侯並不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麼,溫和地問道,“沒辦法也不要緊,我讓府裏其他人去找就是了。我相信憑安陵侯府的勢力,找她一個穩婆還不是什麼難事。”
沈婉琪聽到這話,心裏就一涼,那婆子要是被安陵侯找到,她才真的算是完了。
她連忙說:“父親放心,我知道她在哪裏,過幾日就帶她過來見您。”
安陵侯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好,這事就全靠你了。辰王妃的位子,是說什麼也不能落到別人頭上的。”
沈婉琪當然不會讓這位子落到別人頭上,點了點頭,道:“琪兒一定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