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六哥擔心什麼,自然也知道這是非常見不得人的事情,尤其阿娘是魏博節度使夫人。但是阿娘身體病後已是搖搖欲墜,不管是什麼事情,能讓她高興起來,我是管不了那麼多的。
“六哥,隻要阿娘高興,阿娘想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阿娘。”
六哥轉頭看我,好一陣才道:“這個秦遠觀是誰?”
五哥望著前方的兩個人道,“曾經在外祖家做參事聽說寫得一手好字。”
六哥轉頭:“外祖家,也就是阿娘舊識?”
五哥點點頭。
梨樹間的阿娘,和秦遠觀不知道說了什麼,正要轉身離開,卻被秦遠觀追了幾步。阿娘表情決然的說了幾句聽不見的話,便見秦遠觀停下了腳步。
阿娘這才走上來對我們道:“我有些乏了,回去吧。”
我上去扶住了阿娘,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秦遠觀。卻見秦遠觀依然停在原地,愣愣的望著阿娘,眼中滿是痛楚和疼惜。
回到何府,一切依然如離開前那般,讓我和阿娘心安了下來。
大哥不久便快馬從軍營回來了,急急忙忙跑來見我和阿娘。現在門外看見我,大哥上來打量了一好一陣,“七妹,你可還好?”
我點點頭:“都好,放心罷!”
大哥這才點點頭,急忙進屋子去看阿娘。
接近傍晚的時候三哥也回來了,三哥向來性格開朗,一進門我們便聽見了他的聲音。急匆匆的進來扶著我和阿娘打量了許久,這才安心。晚膳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的,這倒是熱鬧起來了。
隻是沒想到,這樣的日子過了好些天,原來以為阿娘病情會好轉,卻沒想到阿娘身體卻更差了。
請了許多大夫,卻終究不見好。
而秦遠觀每日都來求見,我並沒有讓他進府中。看到阿娘精神日漸不好,我終究忍不住見了秦遠觀。
深秋冷風蕭瑟,他穿的並不是很多,卻傲骨嶙嶙,破有一股清高風骨。
我打量他一陣,問他:“我隻想問你一句,你為何想要見我阿娘?”
秦遠觀沉吟許久,才道:“我一直思慕阿瑤,我同她一起長大,卻未能彼此相守。可是她過得並不好,所以我想、、、、、”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讓你見她的。”
秦遠觀眼睛掠過驚訝,隨後便是驚喜,他腳步有些踉蹌。
我卻攔住了他,“你不能這樣進去”
秦遠觀一頓,不解的看著我。
我停了停道:“你扮作大夫吧,我會收拾一個隔壁的院子給你。”
秦遠觀一喜,點點頭:“我倒是知道一些醫術的!可是做些藥膳!”
將秦遠觀安頓下來,我喚來秋蜓,“我需要去找一趟蕭容之。”
秋蜓點點頭,“姑娘不必親自前去,我差人去便好。”
正說著,一道黑影卻從空中落下來,便隨著男人慵懶的聲音:“我就在這裏!”
我和秋蜓嚇了一跳,秋蜓隨即抽了長劍揮過去,卻看見來人正好是蕭容之。
蕭容之咳了一聲,走上來看著秋蜓:“幹什麼呀,還想殺我不成?”
秋蜓施禮:“我以為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