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公主四個字,察察沙耳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在這幽閉的狹小空間中聽來格外的令人毛骨聳然。
可夜雨卻反而抿著唇笑了,雙眸直直瞪著他的眼睛,吐氣如蘭的說道:“郡子信不信,隻要你敢碰我一下,下一刻你的手就會有人給割了下來?”
察察沙耳眸中戾氣頓起,單手一抓,便將夜雨抓到了他的身前,咬牙切齒的說道:“本郡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夜雨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右臂衣袖中藏好的銀針也已滑至手心處,可不待她出手,察察沙耳便啊呀一聲痛呼的鬆開了夜雨。
夜雨唇角彎了起來,抬手撫了撫鬢邊的發絲,笑道:“都說了,郡子偏不信,這次隻是小懲大戒,再有下次,郡子的那手便不必再留著了。”
仿似回應夜雨一般,察察沙耳抓夜雨的右手之上頓時寒光一閃,再看過去,他的手腕之處已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切痕。
察察沙耳大驚!是何人出手,竟是如此的快穩準?他居然連絲毫的避讓之力都沒有。他很明白他右手腕上那道切痛的寓意,如果剛剛那人真的想割下他這隻手,那麼現今他的手已經沒了。
“出去吧!否則……”夜雨沒有再說下去,可她相信察察沙耳聽得懂她話裏的意思。
察察沙耳雖不情願,可仍是撮手為號呼哨一聲,緊接著便有一匹馬嗒嗒嗒的跑了來。察察沙耳回頭怒瞪了一眼夜雨,冷哼道:“等到了蒙國,看我怎麼收拾你?”
夜雨一挑眉,“到了再說!”
察察沙耳飛身躍至馬背之上,可隨著馬車後門的開合,一陣清冷的風拂過,洛淩風出現在了馬車內。一進入馬便躺在夜雨的腿上閉上了眼睛,看上去疲累至極。
夜雨怔怔的盯著這張清冷的俊顏,良久才抬手輕輕的描畫著他的麵部輪廓,從寬寬的額頭,濃黑的眉行,緊閉的雙眸,挺直的鼻子,一點一點輕輕摩挲著。可當她的手輕觸到洛淩風的雙唇時,被那雙唇上的柔軟給嚇的縮了回來,隨即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探了過去。
洛淩風雖然閉著眼睛,卻似看見一般,倏地一張嘴將夜雨的手指含進了口中,輕輕的咬合著,怎麼都不放開。
“唔!淩,你不是睡了麼?”夜雨掙不出手指,索性便由著他輕輕啃咬。
洛淩風睜開雙眸,伸手勾下夜雨的脖頸,用舌尖推出她的手指的同時,吻上了她的微啟的雙唇。
“唔……”夜雨嚶嚀一聲,便由著他霸道的舌在她的嘴裏橫衝直撞。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了,洛淩風才放開夜雨,可看著她那如櫻桃般嬌豔欲滴的雙唇,又忍不住輕輕的啄了幾口。才意猶未盡的說道:“本來是睡了,可又被你吵醒了。”
唔,夜雨淺淺的唔了一聲,便羞紅了小臉。
洛淩風勾起唇角淺笑盈然,末了一派輕鬆的說道:“再忍忍,明日我們便可以踏上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