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了孩子,比以前的氣色更加好了,而且好像瘦了很多。”我不經意的說。
“是呀,叫囂著要減肥,十幾年還是那副模樣,結果生了小畜生,竟然就這麼瘦了,我發現我現在的日子是越來越沒話形容了。”桑榆完全不像是自誇,卻又讓人想痛扁她一頓,可是又不想與她認真。
“以前從不挑食,現在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們倆反過來了。”不知道薛莊明為什麼要這樣跟我說,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我跟桑榆見麵。他說著就要走,我已明白她要桑榆再跟我多呆一會兒。
是薛莊明接的我,所以我沒有車,桑榆把車鑰匙給我,“你來吧!”
“車開得還習慣嗎?”薛莊明一直不肯給桑榆開車,她那技術大馬路上就她一個人都能撞,紅綠燈看也不看直接闖,被人稍微擠一下就不知道怎麼辦了,看見交警就跟小偷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作案一樣。
一開始問桑榆要什麼車,桑榆嘟著嘴說要法拉利,薛莊明當然不肯,這種跑車她根本就駕馭不了,又那麼高調,走在路上不是被鄙視就會被擦。說的時候不自覺地表情帶著點不削,結果就傷了桑榆的小自尊心了,絕沒有商量的餘地就要法拉利。薛莊明求著哄著,最後都讓了一步,開mini也行,桑榆擰上了,不要了,什麼也不要了。薛莊明怕又跟他嘔上氣了,兩三個月不理他還不要了他的命了,隻好來跟我商量。
結果我讓桑榆來到我的車庫隨她挑,我的車庫比車展還全,十幾輛各種型號的法拉利她卻看也沒看,隨手指著崇原的車說,我就要這樣的。她當時並不知道這車是崇原的,我也沒有特意遮掩,直接告訴他這車是崇原的,恰巧那天崇原沒開車是司機接的他。
桑榆卻一點不尷尬,“哈哈”大笑了兩聲,笑得猥瑣,有點欠扁的樣子說道,“啊,崇原開這麼破爛的車呀,哈哈哈……不管,我就是要跟他的一樣,有意思。”她直白的如此儻蕩,我根本就跟她計較不起來,於是照原樣也訂做了一輛給她,全世界絕無僅有的兩輛車,光它本身的價值就在七位數之上,更不要說其他的了。桑榆卻一幅無良暴發戶模樣的跟薛莊明說,“看,這可是輛進口的奧迪。”麵對桑榆,我隻能哭笑不得。
“對我來說都一樣。”桑榆說的好像很勉強,也許她應該說這車實在不行,開的一點也不順手。
“那工作呢?”
“對我來說,也是一樣。反正也沒離開老本行,沒什麼壓力又自由,別人還不敢說三道四。做得開心就行,你們也不缺錢,還指望我給你們賺錢呀!人家桑工桑工的叫著,我臉皮厚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有什麼想法你就跟他說吧,你們搞研究的人總有自己的理想與抱負,上帝給了你一副好腦子,又給了你完備的條件,不管成不成功,不做點什麼似乎有的不像話。他會支持你的。”
桑榆看了看我,臉上的笑容有點僵,隨即又放開了,問我,“哪個他?”
“都是。”
桑榆歎了一口氣,半天沒有說話。場麵有些尷尬,我知道是我小氣了,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我們倆生日很近,我們是同一個星座。”
從來都是我關心她的一切,沒想到她還知道這個。
“這個星座的人是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的,我們都希望世界和平,喜歡簡單,一有壓力就想逃離,我們有愛卻沒有恨,我們懂得原諒,也知道遺忘,可是我很多事情都可以放開,而你卻那麼執迷。生活其實很簡單,不需要自怨自艾,世界上那麼多人,大部分人都好好的活著。你愛崇原就全心全意的愛他,該放手的東西就無需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