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四公子被塞了進去。就連他們也知道,今兒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主了。
雖然聽說要斷掉自己的一條胳膊,幾個公子哥卻出乎意外的沒有大聲的哭喊哭鬧什麼的,反而是一言不發就這麼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被塞進了兩輛麵包車裏麵,就此絕塵而去。
這群黑衣人竟然是單誌初的人,這多少讓蕭雨覺得有些意外。
或許是這四個小子平日裏壞事做的太多了,應了那句老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蕭雨雖然不喜歡單誌初這個人,但對於單誌初出手解決這在這一片已經是天怒人怨的四公子來說,還是沒打算去管他的。
連這裏的警察們都罩著這四公子,可見平日裏這四位二代們囂張跋扈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斷他們一條胳膊,也算是罪有應得。
“怎麼?龐所長,還想請我們哥倆一起去喝杯茶麼?其實這個主意也不錯,我們哥倆剛才吃了點東西,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呢。”蕭雨笑眯眯的看著手足無措的龐所長,眯著眼說道。
蕭雨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龐所長並不知道自己和單誌初之間的關係,看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分明是以為自己和單誌初是一夥的,這些黑衣人是自己招來了的了。蕭雨當然不會費心思去解釋這些,心道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傻×一輩子去!
“哪有哪有……”龐所長幹笑了兩聲,低眉順目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們那邊廟小,恐怕容不得兩尊大神……我看喝茶的事情還是免了。兄弟們收隊!”
說完收隊兩個字之後,龐所長用比來的時候還快的速度一溜煙的帶著自己的人跑的沒影了。
至於四公子的下場,打個電話給他們的老爹,讓他們自己發愁去吧!
龐所長已經盤算好了自己的退路,誰讓這四個家夥不長眼來著?這次好了,踢到鐵板上了吧?
不遠處角落裏的一個暗影裏麵,女孩子苗苗輕輕的抹去自己眼角不經意間滴落的一滴淚水,連那一滴眼淚裏麵,充斥的都是白展計的影子。
還好,苗苗第一時間通知了單誌初來解圍,白展計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如果白展計因為這件事受了傷,才是苗苗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電話鈴聲響起,苗苗從自己衣兜裏麵掏出手機,輕輕的接通,小聲說道:“喂?”
“苗苗,你沒有事吧?我已經讓老五過去解決了,你放心,老五一定會漂漂亮亮的把事情解決掉!媽媽的,敢摸我的女人的手,那就留下他們一條胳膊就是了!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單誌初那公鴨嗓響了起來:“沒事別在外麵瞎溜達了,趕緊回家,我這邊今晚就不回去了,要和老四一起喝酒,掛了哈。”
苗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吧嗒一聲已經是一片忙音。
苗苗看著自己逐漸暗下去的手機,若有所思。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苗苗眼眶裏的淚水,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肩膀聳動,抽噎了兩下之後,苗苗收拾心緒,走到街對麵招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
鑽進計程車裏麵之前,苗苗還不死心的往這邊看了一眼,她看見那個三年前曾經的戀人白展計,正帶著滿臉欠揍的笑容,嘰嘰喳喳的和苗苗不認識的一個男人在說話。
他認出了自己麼?苗苗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應該已經忘了自己,忘了那曾經一起看雨的日子,忘了那個我們一起約定的牆角下麵的東西。
“走吧。”苗苗對計程車司機小聲說道。
長街寂寂,剛才還大把大把的人群,如今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空曠的街道上麵,隻有蕭雨和白展計兩個有些落寞的年輕人。
蕭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對白展計道:“我們也該回去了,天色不早,晚上還有一件重大行動等著我。”
白展計點頭道:“好的——不是,你稍等。”
白展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走到屋簷下麵的一個牆角旁邊,半跪在地上撅著腚在裏麵一陣掏摸。
不多時間,白展計掏出半塊板磚出來。
蕭雨道:“你這是抽什麼瘋?”
白展計沒有應聲,憋著一張大紅臉繼續掏摸,少頃,白展計展顏一笑,也不知道從板磚下麵的牆洞裏麵掏出了什麼寶貝,古怪的笑著收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