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程馮馮哭的這麼傷心了。
吃醋是女人的天性,與胸大胸小無關,與年齡大小也無關,甚至於有很多時候與她喜不喜歡那個讓她吃了醋的男人也無關。
“馮馮--”白展計輕聲的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程馮馮?”
程馮馮上下顫動的肩膀嗖然而止,緊接著晃著手裏應該屬於白展計的錢夾,就是一陣猛虎咆哮一般的聲音:“誰?這是誰?嗚嗚嗚嗚--你怎麼可以有別的女人的照片?還這麼珍而重之的放在錢夾裏麵?怪不得,怪不得你從來不讓我看你的東西,原來這裏麵真有些見不得人的玩意,虧得我這麼鐵了心的跟著你,虧得我還搭上了我的小妹妹……原來我就是一個備胎,你說,你說是不是?”
哪跟哪兒啊,還搭上了自己的小妹妹?白展計額頭見汗,心思電轉,這,這需要一個怎樣的謊言,才能彌補自己這不注意的損失?
說這個女孩子是自己的妹妹?
自己都不信,別說程馮馮了。
那實話實說,說這個女孩子是自己的前女友?前女友的照片還這麼珍重的收藏著,這豈不是讓程馮馮更加的不安了?
白展計忽然一陣心痛,原本已經逐漸忘記了的往事,竟然在這不經意之間在腦海裏重新輪回。
那個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的女孩子,白展計曾經以為是自己生命裏的唯一。
那個笑起來左邊臉頰上有一個小酒窩的女孩子,曾經也以為白展計是他的唯一。
兩個人之間,該摸的都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隻剩下最後造人大計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就忽然間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見不到蹤影。
打電話,空號;聯係QQ,黑著頭像,似乎從來沒有上過。
白展計近乎瘋狂的找尋了兩個月的時間,甚至有的時候白展計都以為自己曾經和她在一起的事情都是一個夢,都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都是自己虛幻的想象。
然而畢竟都不是,白展計自欺欺人,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的心。
那個女孩子,名字叫苗苗。
曾經,是白展計班上的組織委員,唱的一嗓子好聽的歌,說的一口甜膩膩的輕微有些發嗲的水鄉普通話。
曾經……
“這個錢夾,是蕭雨的。”白展計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沉沉的嗓音說道。過去的已近過去,自己不會也不應該再想起來,男人麼,傷心總是難免的,但能控製的應該是傷心的時間,太過於沉溺其中,根本就不是大丈夫所為。況且程馮馮也是一個很讓人心動的女孩子,能在眾多的追求者裏麵脫穎而出一舉奪魁,白展計還是有那麼幾分欣喜的。
“不信你看這個。”白展計生怕這個謊言不能奏效,連忙從褲兜裏麵摸出那個蕭雨嘴裏麵好幾千“日元”的破手機出來,丟在程馮馮麵前說道:“你看,這就是蕭雨那廝的破手機,我那個蘋果到現在還沒有還給我,還有那個鱷魚皮的錢夾,也被這小子換了去了。”
白展計說的信誓旦旦,一本正經的繃著臉。說謊的老祖師韋小寶曾經曰過,七分真帶著三分謊,才是說謊的最高境界。白展計顯然已經得到了真傳。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白展計說著,撥了蕭雨的號碼,沒等蕭雨說話,劈頭蓋臉的就問道:“蕭雨!你個2貨,草,什麼時候把哥的手機還給我?”
免提在同一時間已經打開,程馮馮雖然背對著白展計,電話裏的聲音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嘿嘿……在玩兒兩天,你說雞哥你財大氣粗的,大不了重新買一個就是了,至於嗎著急成這個樣子?”電話那邊,蕭雨笑嗬嗬的說道。
“還有那個鱷魚皮的錢夾,你說你在你的錢夾裏麵放一個女孩子的照片做啥子,害的程馮馮都誤會我了,趕緊的,跟你嫂子解釋解釋。”
“額--這個,這個,嘿嘿,這都怪我,你那個錢夾啊,……那個那個,被我丟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草,賠我一個新的來。”白展計板著臉罵道,心裏已經樂開了花,這兄弟就是兄弟,這個時候還真他媽的心有靈犀。
“得,我請你吃飯賠罪還不成?地方任你選。”蕭雨幹脆的說道。
掛了電話,程馮馮的臉色已經陰轉晴了:“我我……我……”
“我什麼我?你也不打聽清楚就胡亂發脾氣,你倒是有理了你?!”白展計趁機發飆,總算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