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語口唇青紫,神誌不清。蕭雨連忙把他扶起來差探了一下鼻息,發覺賈思語呼吸粗重,噴出來的氣體裏麵有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兒。
略一沉思,蕭雨便反應過來這是中毒的征兆,立刻把賈思語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就差把賈思語的褲子扒下來看看小弟弟有沒有受傷了。
賈思語受傷的部位十分的明顯,就在那手臂上麵。蕭雨一拍腦門,猛然間想起來這道傷痕是梅川邪那個倭人隱身在石壁後麵射出那把飛刀的時候,被蝙蝠用一枚一元硬幣砸的偏離了方向,從賈思語手臂上蹭過留下的傷痕。
眼見這道傷痕青腫一片,翻出來的肉色都是暗灰色的了,非但如此,還流出一道黑色的汙濁液體,散發著比賈思語的呼吸更加難聞的氣味。
當下蕭雨不容多想,反手背著賈思語拾階而上,蝙蝠在後麵托舉一下,跟著蕭雨走了上來。
蕭雨狠狠地瞪了正在放生狂笑的梅川邪一眼,雙目中流露出濃重的殺氣。這個倭國鬼子就算與十幾年前的那場舊案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也定然不能留下他的活命!
對付這種人,不能給他糖吃,不能有任何一點的甜頭,隻能是大棒子狠狠地打他們,把他打趴下了,自然能得到尊重。
倭人曆來就是這樣,向來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新朝的開國元勳們放走了戰犯,放棄了賠償,換來的是死不承認和對靖國狗舍的一次又一次的參拜。相比之下米國佬在他的本土上丟下了兩顆原子彈,現在卻成了倭人的爹被供奉起來言聽計從。
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事後如果被我知道十年前的那場舊案有什麼倭人的痕跡在裏麵,還要殺上倭人的本土,殺他個片甲不留!
濃重的殺機從二十一歲的蕭雨眼裏冒火一般的噴射出來,看在蝙蝠眼裏卻是連連點頭--這小子比他父親蕭小天殺氣重得多了,他也曾多次勸告蕭小天在合適的時候不妨大開殺戒,可惜蕭小天文人氣息太重一直沒有采納。這個蕭雨是蝙蝠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自小便訓練他體術和殺人的技術,果然沒有讓蝙蝠失望。
蝙蝠看著蕭雨的眼神,依稀看到了當年蕭小天的影子,心中不由暗道: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福叔一直會是你的馬前卒,為你披荊斬棘,不皺一下眉頭!
如果不是昔年蕭小天仗義出手,以一身神奇的醫術救了蝙蝠一命的話,蝙蝠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現在每多活一天都已經是賺出來的了,為了蕭家父子兩代賣命這種想法,已經深深的植根在了蝙蝠的心中。
“咚咚--咚咚咚。”兩短三長的敲擊聲響起,負責在外麵看守的人按動一個機括,沉重的天窗滑向一邊,露出一個僅能供一個人出入的洞口出來。
在外麵守候的人是賈思語的一個親信周南建,得到蕭雨傳來的暗號打開洞口的時候,便看到了氣息奄奄的賈思語伏在蕭雨的背上,麵如金紙,色帶灰敗,不由急急地問道:“蕭醫生--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蕭雨扶著賈思語先一步把賈思語托舉上去,等周南建接住了,這才道:“賈思語中毒了,我需要找一間距離最近的有床的休息室,另外多找幾個懂得解毒的醫生過來,準備一些咱們這裏常備的解毒藥品,快!”
周南建一邊把賈思語的身體拽上來,一邊吩咐在一邊執勤的士兵趕緊去執行蕭雨的命令,然後才問道:“他怎麼會中毒的?”
旋即似乎又明白了過來,繼而雙眼一瞪,如同銅鈴一般大小惡狠狠的說道:“難道是那個倭人搞的鬼?我日他先人板板的!”
一邊罵街,一邊還不忘拽了蕭雨一把,蝙蝠在下麵托舉一下,蕭雨便從地窖一般的暗室裏麵竄了出來,胡亂的拍了兩下衣服沉聲應道:“你說的不錯!這個倭人一定給我看好了不能出差錯,一會兒救治了賈思語,我們還要回來的!”
“是!”周南建敬了一個軍禮,他知道蕭雨不但有醫生的身份,還有一個軍官的身份,職位職務要比自己高得多,再加上現在賈思語重傷在身,蕭雨的命令他隻有貫徹執行。不過在說出這聲是之後,眼角也彌漫出一股淡淡的殺機。這殺機一閃而過,沉思於賈思語的傷勢的蕭雨並沒有注意到。
蝙蝠倒是注意到了周南建的小動作,不過現在對於蝙蝠來說,蕭雨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在這裏蝙蝠不相信任何人,他隻相信有自己的保護蕭雨才能夠安然無恙。
拒絕了周南建伸出來準備幫自己一把的手掌,蝙蝠雙臂一震,黑色的鬥篷鋪展開來,嘩啦啦一聲輕響,直直的從地窖下麵“飛”了起來,雙足一頓,輕盈的落在蕭雨的身邊,保持著護衛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