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一撇不丁不八的站在牆角,一點軍人的氣質也沒有,更別說什麼軍容軍紀了。
秦歌看見賈思語這幅模樣,明顯也是一愣,遲疑了一下問道:“昨天晚上又是沒有睡好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整個一個盲流,那裏有半分當領導的模樣?”
蕭雨緊跟著點點頭,表示對秦歌的意見讚同萬分。
賈思語嘿嘿一笑,再次撓撓腦袋上亂糟糟的頭發說道:“盲流就盲流吧,總比流氓強一點。這領導的活計,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來的。當初老馬將軍在位的時候,也沒見他廢什麼心力,上上下下便井井有條的,我這個初學乍練的,做什麼事情都是棘手夾腳的沒個頭緒。咱總不能敗壞了老馬將軍的名聲不是?別管怎麼為難,總得想些法子解決才行。再加上咱本來就是一個很笨的人,隻能現在這樣,笨鳥先飛,多用些時間熟悉處理這裏的公務了。……你個秦歌,你倒是美了,我原本還想你留下來幫幫忙呢,這下可好,一步高升了!”
蕭雨這才知道,原來賈思語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這療養院的最高領導,這在別人看來應該是一件很美的差事了,誰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差事忙起來的話,頭緒紛雜,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適應得了的。
還好賈思語能付得出辛苦。
“算了算了,今天咱們哥仨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就不說這些煩心的事情了。”賈思語擺擺手說道:“來來,咱們在前麵的小廳裏麵去,喝兩杯,權當給秦歌踐行了,據我所知,加入藍色部隊之後,就不允許飲酒了呢。”
蕭雨汗道:“沒有的事兒,藍色部隊酒肉不禁,哪有什麼禁酒的條令?連馬天空都是個大酒鬼,自然是上行下效,大夥都是飲酒的,隻不過不敢喝多罷了。”
三個人勾肩搭背,走向前廳,療養院裏的士兵們差不多都已經知道這三個人的身份,就算迎麵撞見了,也趕緊閃到一邊躲起來,三個人就這麼晃晃蕩蕩的在院子裏穿行。
忽然間頭頂一陣嗡嗡的聲音傳來,蕭雨抬頭一看,隻見一架天藍色的直升機慢慢減速,在院子裏降落下來,呼呼飛舞的機翼雖然減慢了速度,還是激蕩起地上不少的灰塵和前幾天堆起來的雪堆。
“喝,這麼快就來了?”賈思語眯著眼手掌遮擋在眼眶上麵打了一個涼棚,看著那架逐漸停穩當的直升機說道。“我以為至少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來呢。沒想到藍色部隊的人行動這麼迅速,得,今天這酒是喝不成了,走,咱們哥仨一起去迎接一下。”
說著帶頭轉身,向著那直升機的方向迎了過去。
蕭雨知道,作為療養院的最高領導,藍色部隊來人的話一定是要知會賈思語一聲的,畢竟他現在是這裏最大的大地主。
看那架天藍色的直升機機身上有著藍色部隊特有的標識的機艙門緩緩打開,兩個穿著一身迷彩軍裝的漢子從上麵跳將下來,原地一個墊步,便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麵上,這手千斤墜的功夫蕭雨自信也能做得到,不過像這般行雲流水不著痕跡的千斤墜,蕭雨就有些比不上了。
那兩個人蕭雨認得,是藍色部隊兩個小軍官,原先在三鹿市的時候,蕭雨也和他們打過一些交道。
“請問哪一位是秦歌先生?”
一個身形稍微瘦一些的漢子開口谘詢說道。
他並不認得賈思語,再加上賈思語本來就穿的便裝,配合上頗為前衛的造型,難怪這鏈各個小隊長級別的藍色部隊成員沒有認出來。
一句話說出口,那小軍官便見到了同樣陪著這兩個人站在不遠處的蕭雨,登時雙眼一亮,大笑說道:“蕭雨!原來你也在這裏。”
蕭雨迎上前去笑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我和秦歌還有這位賈思語,都是不錯的朋友。”
那軍官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雞窩頭的賈思語一眼,說道:“這位就是賈院長……哎呀呀,我們眼拙,竟然沒有認出來,之前還通過電話的。”
賈思語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這就是秦歌了,你們要找的人。”
一邊說著,推了秦歌一把,把秦歌推到前麵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間蕭雨聽見一陣口哨聲和利物破空的聲音傳來。
猛然間回頭一看,便見到牆角不遠處黑影一閃,一大把黑壓壓的東西就脫手向著幾個人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