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通過那個醫生,取得了監控錄像的副本。這些東西是需要詳細查看才能知道結果的,蕭雨並沒有打算在這裏看下去。
帶著一群很是拉風的小弟,耀武揚威的把還在住院的崔六子接了出院,那醫生顛前跑後的還給安排了一張擔架床,知道這群爺都是自己這個小人物惹不起的貨色。
王老八得意洋洋的擺弄著手裏麵的三個紅包,向蕭雨和崔六子顯擺一番。
王老八是對那個醫生這麼說的,自己的小兄弟怎麼也不能白來一趟,你怎麼也得適當地意思意思。
於是就把蕭雨送給那醫生的兩個紅包,還有不知道從哪一家的病患是家屬手裏敲詐來的紅包,都被王老八敲詐了過來。
俗話說的好,賊不空手。小混混也是一樣,出來一趟,沒有白來這麼一說。
那醫生想必悔恨之極了,今兒所有的工作都白費了,保不齊還會挨到院方的一些懲罰,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於這種沒有醫德的醫生,蕭雨向來是沒有什麼好感的。指揮著幾個粗手笨腳的小混混好不容易把崔六子從擔架車弄到皮卡車上麵,崔六子已經被他們折騰的臉色蒼白了。
做慣了打打殺殺的事情,這照顧人的細致活還真不是他們能做得好的。
要不是蕭雨居中策應,真不排除把崔六子折騰的二次骨折了的可能。
崔六子差點都經不住這般折騰不想出院了,蕭雨一句話就打消了他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醫院裏麵,安全很是不過關。
蕭雨和白展計把崔六子胡亂叫喊好多蝴蝶的事情和崔六說了,聽的崔六冷汗直冒。
自己變成這樣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扭身一看那雪白牆壁的醫院大樓,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一個張牙舞爪想要擇人而噬的鋼鐵怪獸。
崔六子心裏一陣發毛,蕭雨又道,“咱們還要留著這有用之身做更大的事情,這點苦還堅持不住?”
於是崔六什麼都不說了,在自己的小弟麵前,更是咬牙堅持,強顏歡笑。
一個小時以後,眾人浩浩蕩蕩的趕回了崔六子的大本營,這裏已經加強了戒備,人員眾多而且有著主場作戰的優勢,比起崔六子帶著三五個小弟就衝上門報仇的衝動舉動要安全的多了。
蕭雨安排下去,立刻有小弟安排了一個可以上網的電腦,蕭雨把備份的光盤插了進去,在等待讀取的時候,順便給李建國打了一個電話。
蕭雨需要進一步的化驗崔六子的血液以證明血液裏麵根本就不含有毒素。
李建國一口應承下來,這種事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小事,更何況李令月原本就是一個此道高手,甚至李令月當年的導師和李建國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
別看崔六子現在精神狀態恢複正常,保不齊就是自己誤打誤撞治好了的,也沒準就是白展計拔掉銀針的時候粗暴的手法不小心碰觸到了哪裏,才導致了崔六子劇烈嘔吐的情況出現。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吐吐出兩條蟲子來,崔六子竟然就這麼好了。
天知道崔六子的肚子裏麵,是不是還有這樣的蟲子——蕭雨單獨又找了一個小瓶子,把那兩個蟲子一分為二,準備讓李建國帶走一隻去化驗,自己留下了一個。
天下之大,醫學之道廣袤無邊,蕭雨深深體會到了自己所學著實有限,不由自主的便產生了解決完這些瑣事之後,去學校裏麵好生學習一番,跟張小山一樣,做一個好學生的想法出來了。
“雨哥——有發現了。”
蕭雨站在崔六子這裏的小院子裏麵正走神著,白展計風風火火的闖了過來,拽著他就往屋裏麵走。
一邊走,一邊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形容他所謂的新發現。
原來那監控錄像裏麵,確實像崔六子說的那樣,有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穿著一身得體的護士服,手裏端著一個醫用托盤,托盤裏麵有一杯淨水,看模樣,就像是分發藥品的樣子。
然而白展計他們卻發現,崔六子所說的服下了兩個大白藥片的事情並不存在,也不知道那小護士使用了什麼法子,直接把兩條那種白白的小蟲子,讓崔六子灌服了下去——可見從那個端著托盤的小護士走進崔六子的病房的時候,崔六子就已經著了道,神智已經開始不清楚起來。
這一點,從崔六子吞下那兩條小蟲子時候雙眼沒有什麼焦距的眼神,也能進一步的判斷出來。
這等手段,把幾個地位不高的小混混嚇得夠嗆,紛紛指責說這絕對是什麼妖法,習慣了刀槍棍棒的小混混們對於這種不知不覺就能讓人神誌昏昏,聽從對方指令的事情變得疑神疑鬼——這是吃了兩個蟲子,要是喝下一瓶敵敵畏什麼的,豈不是任憑人家擺布,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