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風還沒有停。
在挖掘寶藏的吸引力下,蕭雨幹的是熱火朝天。
一把小刀上下飛舞,基本上能比一邊幹活,一邊擦汗的麻醉醉多幹三分之二以上。
“不用這麼賣力的,我埋的並不深。”麻醉醉小聲說道。
“我多幹點,你就少幹一點。”蕭雨笑了笑,順勢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順帶把手上的泥蹭了一些在臉上麵。看的麻醉醉撲哧的一笑,從衣兜裏麵找了一張紙巾出來,輕輕的給蕭雨擦掉臉上的泥土印記。
蕭雨心裏美滋滋的,挖坑的工作幹的更加的賣力了。恨不得把自己臉上全都抹上泥巴——關鍵是那雙柔嫩嫩的小手碰觸在臉上的感覺,實在是太銷魂了。
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觸覺享受,以前隻有在攀上珠穆朗瑪李令月峰的時候才能體會的出來。
不過摸別人和別人摸自己的感覺,那種強大的震撼力永遠都不能是一樣的。
蕭雨這種賣力的工作看在麻醉醉的眼裏,更是撲哧的笑個不停。
蕭雨於是說道:“俗話說,有錢難買千金一笑……我這個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值得了。你笑了這麼多次,折合人民幣的話,我老早就發財了。”
麻醉醉剜開一小塊泥土,笑笑說道:“蕭大少爺掌握那一個億美金的一半以上的控製權,還敢說沒錢?還在乎這點小錢?”
蕭雨正色道:“錢,不都還是在你那裏麼?”
老波特的一個億的美金已經全部到賬,不過是到了麻醉醉的工作賬麵上,對於蕭雨現實的情況來說,那就是水中望月,霧裏看花,隻能見到一個數字,不能見到哪怕一毛錢的鈔票。
“這樣啊,那,都堆給你好了。”麻醉醉從衣兜裏麵掏出一張卡片來,“喏,。都在這裏了——”
蕭雨伸了伸手,又縮了回來:“千萬別,我沒有理財的習慣,搞研究什麼的,還是比較在行,其他就免了。我這個人,有錢就大手大腳的,不是個能掌握錢的人。”
“大手大腳?到什麼程度?”
蕭雨想了想:“嗯——就說我剛來帝京的時候吧,手裏有兩三萬的零花錢。有一次一個意外,我掙了一百萬——然後我一轉手,把這一百萬捐了。”
蕭雨沒真真切切的見過一百萬堆在一起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捐過之後,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後悔。
咱要是把這一百萬丟進學校的莫愁湖裏麵,還能聽到撲通的好大一聲響動呢。
“你這不叫大手大腳。”麻醉醉深有體會的總結說道:“你這叫敗家孩子!”
“……”
“咚!”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了出來,蕭雨覺得自己手腕一沉,軍刀已經觸及到了什麼東西。
左挖挖,右鏟鏟,似乎是一個頗有幾分硬度的方形物件。
“在這裏了!”蕭雨加快了挖掘的速度——有寶藏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四塊正方形的水泥花磚,已經被蕭雨和麻醉醉兩人共同努力之下丟在了一邊,那個大洞,也已經挖下去了大約四十公分左右的深度。
水泥花磚下麵就全都是泥土了,用瑞士軍刀這麼鋒利的東西來做這種事,真有些大材小用,所以挖掘的速度還是蠻快的。
碰觸到那塊有些硬度的方形物件的時候,兩個人隻不過才挖了十來分鍾而已。
蕭雨一邊加大力度擴大戰果,把這個坑挖的更大,一邊打趣的對麻醉醉說道:“你當年藏這寶藏藏得這麼淺,不怕被別人發現了偷了你的去?”
“別人拿到也沒有用的。”麻醉醉很有信心的說道。
——難不成還是個密碼鎖?麻醉醉很小的時候就能使用密碼鎖這麼高檔次的玩意,看來這麻家果然不是一般的有錢。
蕭雨想到這裏,更加的動力十足,索性把軍刀收了起來,雙手齊動,采用一個很快速很有效的狗刨式,把那片泥土飛速的扒拉開來,麻醉醉在一邊也不敢用軍刀再動手了,怕不小心劃在蕭雨的手上,因此樂嗬嗬的在一邊看著蕭雨賣力的工作。
“慢點,不著急的。”麻醉醉從隨身帶的一個小包包裏麵掏了一瓶礦泉水出來,擰開蓋子洗了洗手,說道:“不要著急,小心泥土都鑽進你的指甲縫裏麵,很疼的。”
“沒關係。”蕭雨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跟著二師傅訓練的時候,什麼空手設陷阱之類的玩意也做過不少,手上曾經受過的傷也不在少數,更有甚者二師傅會在預定的設置陷阱的地方事先埋下一堆玻璃碴子鐵絲網之類的小玩意——蕭雨已經在屢次的訓練中學會了如何規避這種意外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