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蕭雨,不過二十上下的年齡,這個年齡段,除了那些軍二代軍三代的公子哥們大家都有些印象隻外,並不認識這個按照年齡隻可能當一個班長的小人物,究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氣,敢對黃參謀動手,不但動手,還敢直接去扇黃參謀的臉——別說是他了,在場的諸位與黃參謀級別不想上下的同僚們,也不敢直接去扇黃參謀的臉啊!
就算是老馬想打臉,也得考慮一下站在黃參謀背後的人啊!
俗話說的好,打狗還的要看主人麼!黃參謀的主人,那可是堂堂國字號的領導,至今已經在二線依舊在發揮餘熱的梅家梅老太爺梅牛娃!雖然黃參謀是梅係外圍的人,但這幕後錯綜複雜的關係,老馬這個在級別上差一級,同樣在療養院工作也屬於二線工作的人來說,怎麼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這個蕭雨,竟然誰的麵子都不給!
這氣勢,足以壓倒一大批的人了。眾人紛紛揣測,莫非這個年輕人,也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物?
立刻,有一個軍官站起身來,手指著蕭雨,大聲斥責說道:“你是誰?什麼身份?敢在這裏撒野?你不知道你麵對的是師級軍官,黃參謀長麼?!那個誰,賈思語,你也不管管?!”
賈思語背著手,別過頭去:“我什麼也沒看見。”
“……”
“嗡嗡嗡……”
一陣蒼蠅飛舞一般的鳴叫的聲音,是眾人忍不住議論的聲音。
蕭雨笑笑,道:“收回你的手指。你又是誰?什麼身份?敢在這裏撒野?馬將軍還沒有給賈思語下達什麼命令,你這裏就迫不及待的越級指揮了?你要奪權麼?!”
誅心!紅果果的誅心之言!
你要奪權嗎?一句話把那軍官辯駁的啞口無言。當然,他的級別應該比賈思語高一些,但賈思語的直屬領導是老馬,在這裏的眾人,隻有老馬能直接指揮賈思語,其他的人,都是外調來的協助人員,不應該對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指手畫腳。
指點可以,不可以指指點點。
建議可以,不可以代為拿意見。
否則,便是越權。
“我沒有這麼說。”那小軍官被蕭雨一句話就漲紅了連,囁喏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說道:“你以下犯上,就是你的不對!說起越權,你當著這怎麼多人的麵,打了黃參謀幾個嘴巴子,這不是打在黃參謀的臉上,這是打在我們大家的臉上——你有種報出來你的軍職身份!讓大夥評評這理,看看是你越權,還是我越權!”
“我?我是列兵。”蕭雨回應說道。“這個時候,你知道越權了?你知道列兵打一個參謀的臉,是以下犯上了?!哈哈哈!可笑啊可笑!這個什麼黃參謀,坐在主位上的時候你們做什麼去了?黃參謀翹著腿讓馬將軍扶他一下的時候你們做什麼去了?這——”
蕭雨一邊說著,咣的一腳踹在黃參謀依舊坐著的原本應該屬於老馬的會議室的主位的位置座椅上,這一腳力道十足,把那座椅直接踹翻了,順帶把坐在上麵的黃參謀踹了一個狗吃屎。
“這個座位,是你能坐的地方麼?換在古代,這就是殺頭的罪名!打你兩巴掌,踹你兩腳,這都是輕的!馬將軍站著,你們一個個坐的倒是舒坦,啊!一個個麵子都不小麼!馬將軍是誰?將軍!將軍!”
“軍職身份?你們一個個倒是說說,你們一個個的軍職身份是什麼?啊?你們是軍委主席?軍委副主席?!”
眾人被蕭雨這兩句呼喊聲驚嚇的出了一身白毛汗,是啊,老馬最然平時和藹可親,現在是一個即將連二線也退下去的過了時的老人,但他畢竟是一個將軍,現在是一個中將,真正不管事了以後,按照以往的慣例,免不得再加一等,成為一個閑置上將——要知道,軍委副主席,軍銜才是上將。
嘩啦啦。
眾人也不顧的倒在地上惡心的直罵娘的黃參謀了,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給這個背已經有些彎曲了的老馬,恭恭敬敬的敬了一個軍禮。
他退也好,不退也好,都是需要尊敬和仰視的人,至於那個不長眼的黃參謀,大家隻能暗地裏表示同情了。有些事就是那麼一層窗戶紙,既然蕭雨已經捅破了,那眾人隻能表現出自己的尊敬來。
別管是認真的還是表麵上的,尊敬是必須要有的,至於挨打,那隻能怪黃參謀自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