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有些頭疼呢?”
甘甜甜那習慣性的呢字音結尾的聲音,甜甜膩膩的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每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蕭雨就覺得自己對甘甜甜有什麼男女之間那啥啥的想法的時候就有些齷齪。
這是一個不同一般的女孩子,純淨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就像她描述過的她家鄉的山水,清甜甘冽,沒有一絲雜質。
看著甘甜甜純淨入水的雙眸,蕭雨不由自主的深陷了進去。
這時候的蕭雨才感覺到,自己已經雙手食指扣在太陽穴上,按壓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這是一個晴朗的上午,太陽暖洋洋的照射在外麵的操場上,樹蔭留下斑駁的陰影,稀稀落落,斑斑點點。
難得在秋日裏會有這麼一個清爽無風的日子。
蕭雨雖然在醫學上頗有成就,也參與了不少重大疾患的救治工作,奈何前幾天的期中考試的時候,有兩門基礎課程亮了紅燈,包括一門西醫學概述和一門英語。
英語一直是蕭雨的弱項,掛科也不足為奇。西醫學概論這門功課,蕭雨覺的自己掛的有些冤枉。畢竟在西醫精細手術方麵,自己可是指導過米國那個西醫微創外科泰鬥伯尼貝恩的牛人--怎麼也在這門課上掛了科呢?
最冤枉的是,蕭雨把人體有多少骨骼的事情弄混了。二百零六塊還是二百零八塊來著?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中醫方麵的課程倒是一門也沒有掛,不過得分也不高,大多數得分的項目,還是後麵的實際操作應用的大題,前麵的基礎知識選擇填空什麼的,竟然錯了一大推,勉勉強強混了個剛剛及格。
這怎麼可能!自己的醫學知識,掌握的就這麼差麼?
蕭雨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回想起自己來帝京醫學院的目的。接受二師傅的任務,來接近甘甜甜,這隻是其中之一,奠基一下自己的醫學基礎知識,才是根本目的,沒有之一。
可惜的是,自己太多的時間,就這麼浪費了。
也許自己真的是那個不用基礎知識就可以大殺四方的天才?
嗯,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是這種希望太渺茫了。沒聽說人家都說,萬丈高樓平地起,沒有基礎,就算再有成就,也很難達到父親那樣的水平。
“我可不可以給你揉揉呢?”甘甜甜坐在蕭雨同桌的位置上,側著臉看著蕭雨。
大課間的時間有二十分鍾,接下來又是一次一個半小時的大課。
再加上拖堂的因素在內,老師極有可能直接講道中午吃飯的時候。
不過這些對於甘甜甜來說不算什麼,每天這麼一側臉,能看到蕭雨在自己身邊,就已經很幸福,很滿足了。
這種小女人的心態,蕭雨竟然也偶爾會有。
看到甘甜甜在自己的身邊,沒上過什麼學的蕭雨竟然也有一種很甜蜜的感覺。
這就是同學關係吧?這就是學生之間的戀情吧?
看著前排白展計和程馮馮膩在一起,白展計的手已經偷偷摸摸的從下麵伸進了程馮馮的羽絨服裏麵的時候,蕭雨覺的自己實在是太純真了。比這兩個不把眾人看在眼裏的男女,要純情的多了。
--自己也就是想想,這種事在課堂上,還是做不來的。
所以當蕭雨聽見甘甜甜說給自己揉揉的時候,還是約略的吃了一驚。
一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一些詫異的目光,已經向著兩個人的方向投射過來。
甘甜甜作為校長姚鳴的親自帶教的學生,在這個大班級上的地位還是很超然的,也獲得不少男生的情書和偶爾投射過來的親密的眼神。--當然,這些事情發生在蕭雨在米國“出差”的時候,蕭雨回到學校之後,甘甜甜每次上課很自然的占了兩個人的座位,蕭雨來到班上之後,徑自向著那個空座位走了過去。
這讓很多經過那個座位卻沒有勇氣去問一問的男生吃味不已。
好多天以後,當每天甘甜甜都占兩個座位,每一天都是那個叫蕭雨的學習不咋地的男生,看上去瘦瘦弱弱明顯也不是運動型陽光大男生的蕭雨坐在旁邊的時候,男生們一邊感慨鮮花插在牛糞上,一方麵也知道這個叫做甘甜甜的清秀女孩子,早已經是名花有主了。
這一切就這麼默默地發生著,直到所有的男生女生,都默認了這個不是很和諧的兩道身影。
上過大學的人誰不知道,男生給女生占座,那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然而這個麼,卻在這不和諧的一對兒身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