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不見,馬將軍似乎連皺紋都加深了許多,鬢角的白頭發,無形中也許增加了好幾根。
蕭雨知道了馬將軍著急的原因,心中對這個老爺子充滿了尊敬。
這才是一個正統的國家熱血軍人,軍方很需要這樣的強勢將軍來坐鎮。
“我先看一下,這兩天一直是這個樣子麼?”蕭雨一邊把手指扣在房勢的脈搏上麵,一邊問道。
“是,一直就沒醒過來。”老馬遲疑了一下說道。
蕭雨聚精會神的把脈,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良久,蕭雨的手指從房勢的脈搏上麵離開。
房勢的脈搏平穩有力,呼吸均勻綿長,一切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蕭雨用簡單的檢查方法,檢測了一下房勢的肌力和肌張力,也在正常範圍之內。生理反射都是存在的,病理反射如巴彬斯基征什麼的,一樣也沒有引發出來。
這就奇了怪了,房勢的情況可以說一切正常,但是就是沒有清醒過來。
“童子尿用了嗎?”蕭雨問道。
“用了,必須用了。”張躍進也跟著一起走了進來,三個人守護在房勢的病床旁邊。
“唯一沒有用的是你父親留下的一個口服藥的處方。這……這幾味藥,有一種我從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哪裏能夠買的到。幾經思量之下,我們決定還是沒有用其餘的藥物。”張躍進對於醫學方麵的知識,比馬將軍深刻的多了。
“有一味藥沒有,所以就沒有用過?”蕭雨驚訝了一下。這麼說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藥方沒有被使用的原因了。“去買呀。帝京這麼大,中藥店這麼多,不能因為一味藥的耽擱,咱就不給病人看病了不是?”
“買……采買的人都去問過了,都沒有買到。這這味藥,還隻能是這一一味藥,沒什麼替代品可以選擇。”張躍進苦笑一聲說道:“你父親開的好方子!一開始我們都沒有注意。如果你父親還沒有離開就好了,我可以問問他,這處方上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二師伯……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味兒中藥,你不知道是什麼?”蕭雨更加驚訝了。
張躍進在中醫上麵的成就,在華夏國來說都是屈指可數的。多年來在中南海供職的經曆,可以毫不掩飾的說,如果世上還有什麼中藥材是他沒有見過的話,那別人見過的可能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是。”張躍進竟然承認了。“你或許可以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他這究竟是什麼玩意。”
連“什麼玩意”這種話都用上了,看來張躍進對於蕭小天這個小師弟開的方子,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
老馬在一邊臉色不善的直搖頭。
在他看來,連什麼童子尿和尿泥的事情都他媽的是扯淡,哪有醫生用這個當藥使用的?
中醫藥裏麵雖然說有童子尿這一味藥材,也從沒見過和泥用的處方!
退一步說,就算這童子尿和尿泥有道理,這處方上麵的另外一味藥就更加的扯了。
“把那處方拿來。”老馬需要不斷的告誡自己注意身份,注意身份,才勉強的能夠別發出什麼更大的火氣出來。
老馬一個命令下去,賈思語立刻跑步前去,找到那張處方帶了過來。
老馬掃了一眼確認對頭,這才甩到蕭雨麵前:“看看吧,你那個做著夢給人治病的父親,究竟留下了多麼神奇的處方。”
蕭雨展開處方,嘴上卻道:“你沒有資格侮辱我父親在醫學上麵的成就。就算你軍職再高,你的專業也不過是一個軍人而不是一個醫生!”
當蕭雨得知自己耽擱了馬將軍的國家大事的時候,心底還是有些歉疚的。但蕭雨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可以侮辱自己,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到自己的父親。
任何對蕭小天不利的言語,蕭雨通通不能接受。
張躍進打個哈哈,打圓場說道:“咱就別爭論些沒用的玩意了。咱們的目的都一樣,把這個病人就醒——除此之外,別的問題一概不允許在這裏討論。馬兄,你能做到麼?”
馬將軍大笑一聲道:“行,就按你說的辦!”聲音爽朗,心胸開闊,看來哦剛才無意中羞辱蕭小天的兩句話,是無心之失。
處方展開擺在眾人麵前。
前麵的藥物,還算普通。關鍵是最後一句話,令蕭雨呆立當場。
“以上藥物,文火熬煮,三碗成一碗,溫熱送服,鳳凰血三滴為引。”
鳳凰血?!!——看來又有人要穿越到玄幻的異界去了。
這玩意,哪裏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