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婦女看著蕭雨的模樣,看著蕭雨從容的應對一個有一個的家長,臉色一變再變。
蕭雨一看這阿姨的臉色不斷的變化,心中暗道不好。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老油條,她一定是已經看出了什麼問題來,明白蕭雨心中打的小算盤,才能這麼篤定的坐在這裏,心情平靜的等待蕭雨最後的條件。
她肯定知道,越是堅持到最後,越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眼前的玩意,都是些蠅頭小利,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蕭雨腦海裏盤算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阿姨,您也是有個兒子住院了麼?真是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
一邊說著,眼眶一紅,差點掉下眼淚來。
還別說,蕭雨真有幾分當演員的天賦,這眼眶紅的,要多快有多快,這眼淚醞釀的,那叫一個有速度。
沒辦法,碰見釘子戶,咱隻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樣還搞不定的,那就隻能哭給她看了。
“你今年多大了?”那阿姨忽然不著邊際的問道。
蕭雨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實話實說的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一了。也是新來的大一的學生,我這經營管理方麵都是弱項,咱這也是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也沒有什麼既往的現成的經驗可以遵循……”
蕭雨有些說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就要露馬腳了,這種經常出現在報紙上的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的文字,經常看幾遍都會過目不忘的。
“二十一,上大一?”阿姨提高了一個聲調。
“是。”蕭雨的聲音壓得更低了。“第一次替朋友打理生意,真沒什麼經驗。不過您放心,我還是在努力的做的更好,同樣的事件,在遊泳館不會發生第二回,您一定要相信我。”
那阿姨直接擺擺手,說道:“我沒問你這個。小夥子,你家是哪裏的呀?在帝京有自己的樓沒有?”
蕭雨越來越納悶,這阿姨這是在想些什麼呀,帝京--還真有一處樓盤,小媽剛把鑰匙交給自己讓自己打理。
“爺爺奶奶都是帝京的,我父母住在三鹿市,那邊他們的生意比較多。”
蕭雨實話實說的說道:“帝京也算是有一處自己的樓產吧,剛剛母親留給我的。”
“多大的房子?”那阿姨再次急切的問道。
蕭雨心中一個寒戰。這阿姨要錢也就罷了,要是因為這件事跟自己要一處房產,那真是獅子大開口了。誰不知道現在帝京房產金貴的很,動輒幾萬一平的地價,不是一般的人能買得起的。
而起自己小媽留下的那一處房產屬於三層的獨棟小別墅,上下三層加起來的話,怎麼也得五百來平,按照現在的地價,雖然有些回落降溫的趨勢,可怎麼說也不下上千萬。--而且這還不包括裏麵的裝修的。
“您這是什麼意思?”蕭雨心裏開始有些打小鼓,這阿姨要是真提出這個條件來,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吧,有些為難,要價太高,一個小姑娘從十八歲開始陪吃陪睡,也得折騰到人老珠黃,--還不一定買得起。不答應吧,這事兒還有什麼可以轉圜的餘地?
那阿姨直接一擺手說道:“你別管我什麼意思,先回答我的問題,說的我高興了,或許我一分錢的賠償也不要,還倒貼給你。”
這……這玩意又是打的什麼小算盤?蕭雨心中的小鼓更是通通的亂響了。
問幾個問題……就行了?
豁出去了!蕭雨下定了決心,一咬牙說道:“三層獨棟別墅,大概五百來平。隻有這麼一處房產……”
“五百平?一處就夠了!你說你父母在三鹿市?不在帝京住?”
“是。三鹿市生意放不下。而且三鹿市的風景比帝京好多了。”
蕭雨回憶起自己家裏的樣子。雖然父母不是什麼特別特別有錢的大戶,但是家裏住的房子,那是一個團的大兵哥耗時三個月一磚一瓦的建造起來的,比老伯特的莊園不一定比得上,那也是前後多少進,整個一片建築群。更關鍵的是那一片山區都是軍隊的物業,單單是給自己家守大門的,那都是華夏國軍隊裏麵為萬裏挑一的好手--當然,這都是父親遭受襲擊之後,軍方為了表示歉意才加派的。
“您到底想什麼,您直接說吧。您這麼繞圈子,把我都繞懵了。”蕭雨雙手一攤說道。
那阿姨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說道:“我女兒二十二了,上大三--至今還沒有男朋友哦,連初戀都沒有過。我想,我想,--你這麼年輕,既有自己的事業,也有自己的物業,你看我女兒長得怎麼樣?趕明兒畢業了嫁給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