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裏,湯姆和傑瑞你追我趕,忙的是不亦樂乎。
客廳裏,小米前合後仰,笑的是不亦樂乎。
除了小米之外,蕭雨三個人四顧無言。甘甜甜欲言又止,李令月欲說還休。
蕭雨倒是想說些什麼,奈何千頭萬緒,卻不知從何說起。
相識以來,自己真心沒有為兩個女孩子做過什麼,更沒有做什麼浪漫的事情哄哄她們開心。
即便是這樣,在自己有了事情以後,甘甜甜和李令月兩個人還是全力以赴,盡了她們最大的努力,沒有一個肯退縮的。單單是對自己的這份信任,就已經讓蕭雨感動的無以附加。
“累了!睡覺!”蕭雨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來中了。
窗外風聲嗖嗖,明兒又是一個幹冷的天氣。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不單單是離人有淚,金風玉露一相逢,除了勝卻人間無數之外,那玩意,眼淚也是嘩嘩的。
屋子很大,上下三層,有足夠的房間。
四個人,平均每人能分到兩間半。
所以分配的結果,就是每人各自有一間屋子。
蕭雨原本想來一次金風玉露那啥一相逢一回的,看著大小三個女人那眼神,這玩意臨幸哪一個也不合適啊。
看來古代帝王的日子也不那麼好過,除非這個帝王就是一頭種馬。
否則這玩意睡覺這事兒也是一件大事。
怪不得演電視劇的時候,那些帝王們沒事兒總喜歡辦公刀很晚,最後夜宿禦書房了。
躺在床上,蕭雨輾轉反側。
在看守所住了一晚,終於算是出來了。
但這件事並不算完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雖然蕭雨已經知道是穆南方和單誌初兩個人搞的鬼,但苦於沒有直接抓到他們的小辮子。
遊泳館的病人還沒有正式痊愈,遊泳館中毒事件在網上報紙上也越炒越熱鬧。
甚至因為遊泳館的事件還牽連到了中醫,那個什麼張花子李瘋子以打假為借口的家夥還協同企鵝的每日論壇平台,展開了對中醫的大肆謾罵。這是蕭雨絕對不能接受的。
二師傅的新任務又來了,取代並且弄死單誌初,砍掉梅家這個咬人的狗。
療養院那邊的三個病人,病情發展還不知道究竟怎麼樣。
麻醉醉的生意,麻醉醉幫助自己第一時間通知二師傅,自己和麻醉醉的關係……
父親一天不如一天的身體,自己的玉墜,自己學習絕脈針的進展,自己在帝京醫學院的學業……
千頭萬緒,其亂如麻。
別人究竟是怎麼做的呢?別人是怎麼處理這麼多事情的?
蕭雨把自己已經知道的消息,慢慢的在頭腦裏彙總起來。
--李令月差點把自己封閉起來,這個不足取;甘甜甜看似很忙,卻沒有理清頭緒,這個也不足取;小米說的天花亂墜,卻是一個孩子天真的想法,也不是很可取。
除了她們,別人呢?
麻醉醉穩坐中軍帳,打了幾個電話,炒作了幾篇正麵新聞。這是迂回戰術,效果確實不錯。
二師傅的辦法更加的簡單直接,你不服?不服老子弄死你!
這兩個人處理問題的方法,還是值得蕭雨學習的。
說白了,李令月也好,甘甜甜也好,朋友白展計也好,處理問題的方式還停留在學生階段,麻醉醉和二師傅馬天空的辦法,才是真正成年人處理問題的方式。
在床上又打了兩個滾,蕭雨還是睡不著覺。
在腦海裏數數,數綿羊跳欄杆,差不多已經數到了兩千零三十五隻的時候,還是睡不著覺。雙眼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蕭雨就愣是睡不著。
起身上了個廁所--不對,媽媽說應該叫洗手間。
回來繼續躺在床上,蕭雨雙目無神的看著與天花板。
他第一次感覺到,這枕頭怎麼就這麼咯得慌。越是睡不著覺,腦子裏越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越是想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蕭雨就越是睡不著覺。
“金風玉露,看來非得相逢一回不可了。”蕭雨給自己找了一個睡不著覺的借口,穿上棉布拖鞋,悄無聲息的打開門,側身閃了出來。
蕭雨躡手躡腳的走到李令月的房門前麵,索性連門也不敲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李令月還保持著原先睡覺不關門的習慣,蕭雨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掀開鴨絨大被,出溜一下就鑽了進去。
“你還沒睡?”李令月呢喃的聲音響起,腦袋湊了過來,趴在蕭雨胸膛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