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準、狠。這是蕭雨學習武術的時候二師傅經常說道的三個字。
要麼不動手,隻要動手,就直接命中敵人的死穴。
“我教給你的,不是打架,是殺人。”二師傅經常這麼說。
所以蕭雨就學會了很多殺人的法子,比如打眼眶,比如爆蛋蛋腳。
——這還是二師傅教會的東西裏麵,最仁慈的製敵方法了。
蕭雨覺得自己還是比較仁慈的,這與蕭小天的教導不無關係。
“醫一人殺一人,那不成了殺人名醫平一指了?”
“我們要導人向善。”
父親雖然不是什麼宗教徒,但身為醫生的他總是那麼和和氣氣的。
所以蕭雨就繼承了兩方麵共同的優點。
我不是愛生氣的人。我生氣起來不是人。
蕭雨撞進鼻孔哥的懷抱裏,兜心一個窩心拳。窩心拳不是打在肚子上,那雖然也會很疼,但不會令敵人喪失戰鬥力。蕭雨這一拳,直接打在胸骨柄下緣兩條肋弓中間的位置上。
這個位置,俗稱心口窩。在解剖學上來說,這是心,胃,還有肝髒三個髒器的交彙點。
“砰!”
“撲!——”
砰地一聲,是蕭雨的拳頭打在鼻孔哥身上的聲音,撲的一聲,是鼻孔哥連膽汁都吐出來的聲音。
蕭雨劃拉了鼻孔哥的腦袋一把,鼻孔哥連一聲都沒吭,一灘爛泥一般的軟倒在地上。
速戰速決!能一拳解決的問題,絕不多補上一腳。
“啊啊啊……”腳丫哥見到自己的兄弟第一次的時候不是一合之敵,現在有了武器,還是不是一合之敵,嚇得肝膽俱裂,哆哆嗦嗦的一陣篩糠似的顫抖,褲襠中間頓時就濕了一大片。
“你,你別過來……你,你是個魔鬼!”腳丫哥把圓木棍雙手攥著平舉在自己身前,戰戰兢兢的說道。
臉上帶著淚水,大概是被蕭雨嚇的。
蕭雨摸摸自己的臉蛋——我有那麼醜麼?對了,他應該是驚豔於自己的帥氣才對。
不是有那麼句話麼,“帥的驚動黨zhong央”,嗯對對,連高層都驚動了,這個摳腳丫的家夥嚇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
蕭雨笑著,向前跨出一步。
腳丫哥遲疑了一下,拖著兩條幾乎要不屬於自己的腿,堅硬的如同手裏的木頭棍子一樣,艱難的後退了一步。
“報告正府!有人打架!”腳丫哥忽然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救命啊!我把孫大成醫生的腦袋打破了——救命啊,救救我!”
撲通!腳丫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順手用自己的大袖子在臉上一抹,一根長長的如同寬粉條一般的大清鼻涕便順著他的袖口溜了出來,把蕭雨等人惡心的夠嗆。
——這輩子都不想吃豬肉燉粉條了。
“你還要臉麼?”蕭雨怒極反笑,反問一聲道:“你把孫醫生的腦袋打破了,你還喊救命!”
“我我我——我不要臉。不是,我把左邊的臉皮揭下來貼在右邊,我一半不要臉,一半二皮臉……大俠,大俠您高抬貴手,繞我一命。從今天起,您就是314當之無愧的老大!您是老大,你讓我睡哪,我就睡哪。您說了算,我們哥倆服了,真服了。”
蕭雨道:“那你就睡在針管哥的針管上麵吧。”
針管哥在上鋪撅著腚雙手捧著腦袋,悶聲悶氣的說道:“我覺得行。”
“……”
蕭雨最終還是仁慈了一把。誰讓父親蕭小天對自己的家教這麼好呢。
當然,仁慈也是有限度的,蕭雨讓腳丫哥雙手捧著自己的腳,把他自己的臉貼在他那雙臭腳丫上。
而暈過去的鼻孔哥,蕭雨安排他睡床——誰馬桶床。
采用剛才瘦猴的姿勢,倒吊在馬桶上邊。
兩條腿拴在上鋪的欄杆上麵,防止他掉進馬桶裏麵。——看,蕭雨還是很仁慈的。
鼻孔哥剛剛有一點清醒過來,鼻子嘴巴裏麵吸入的都是濃重的尿氨水兒的氣味,登時被熏得又暈了過去。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蕭雨把黑風雙煞兩兄弟安頓好了,這才查看了一下瘦猴和孫大成的傷勢。
瘦猴看著比較重,不過是外傷,裏麵的髒器好好的,蕭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瘦猴感激莫名。
孫大成傷在腦袋上,皮外傷倒沒什麼,關鍵是不知道腦袋裏麵的傷怎麼樣。蕭雨習慣性的摸了摸衣兜,發覺自己的銀針也被暫時收繳了上去。
用指尖掐了掐孫大成的幾個穴位,效果當然沒有使用銀針來的那麼好。
“針管哥,你的針管上麵的針頭呢?”蕭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