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沒有醫生了麼!這都是些什麼事!”黑臉警員不悅的說道:“如果治不了這些病人,何必要求他們從第一人民醫院轉院過來?!真是多此一舉。早些就還在第一人民醫院治療,哪有這麼些淡事兒。”
“你少說兩句。”白臉警員說道:“轉院的事情是衛生局和公安局兩個局的局長一起通過了的,帝京第一人民醫院那邊,沒有救助意外中毒病人的條件。——李院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兩個今兒的事情完成的不好,已經被局長罵過兩次了,我這位同事情緒有些激動,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不管你們的淡事兒,我隻需要對我的病人負責。”李建國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手下的醫生水平怎麼樣,我比你們清楚的多。”
黑臉警員撇嘴道:“醫術怎麼樣?醫術頂呱呱,好像沒有這個蕭雨,這病人就死光光了似的。”
蕭雨笑道:“事情不是這麼說的。我會的他們不一定會,他們會的我不一定會。學有專精,各有所長。醫術這東西,沒法用平常的角度判斷誰更好,誰更差。隻是看個人專長。比如我,就擅長治差不多要死了的那一種——放心,不是說你,你的體格挺好的,除了有些陽痿早泄之外,基本上身體壯的跟頭牛似的。而且你這陽痿早泄,也不是你本身體質的問題,是你那啥的時候,方法有問題。”
黑臉警員的大黑臉更黑了。對,他是有些陽痿早泄,看過幾個醫生也沒有什麼好轉。一個個自稱房中術高手的醫生們,對他的病情束手無策,甚至他都想去路邊轉轉,看看馬路牙子電線杆上有什麼老軍醫的小廣告了。為了這個事兒,女友沒有少跟他鬧別扭。
現在聽蕭雨這麼一說,恰恰說中了他的心事,對蕭雨便相信了八九分。
看起來,這醫院裏麵甚至這個李院長對這個年輕小夥子的尊重,不是沒有道理。
他真神了!他也沒有給自己把脈不是?
就這麼一看,就能看出咱身體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方法?
“那您說,正確的方法是什麼樣的?”黑臉警員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語氣由鄙視轉為尊敬。
而且“蕭雨如何如如何”“破學生如何如何”也變成了“您”。
蕭雨笑了:“這事是這麼回事……”
把這個唱黑臉的說服了,先救治現在的病人。這就是蕭雨的打算。
查案子固然重要,人命更重要。而且不管是任何時候,人命必須是第一重要。
這是自己小時候,父親便對蕭雨進行的孜孜不倦的教導。
作為一個醫生,不能選擇病人,不能對任何病人尤歧視,在你是醫生身份的時候,就隻有醫生病人的區別。
蕭雨的父親蕭小天,就曾經就治療過剛剛還和蕭小天打架動手的人。
“不好了,院長快來,死了死了……”一個小護士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汗水,急切的說道。
小護士的話打斷了蕭雨,蕭雨不好意思的雙手一攤,說道:“兩位警員先生,你看這事兒……”
“先看病人,先看病人……我的事不是什麼大事,稍後再說,稍後再說。——對了,相信韓局長也能理解,能理解。”黑臉警員轉變的速度倒是夠快的,沒辦法,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麼,一點點付出總是必要的。
李建國已經迎了上去,對那個小護士說道:“急什麼?!多著急的事情,你身為醫務人員也不能著急!什麼死了死了的,就是真死了,也不能這麼亂喊亂叫的!說,什麼情況?!”
那小護士被李建國嚇了一跳,這院長平時挺和藹的,今兒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院長,906床那個小姑娘,呼吸心跳停止,心電監控上已經是一條直線了。程主任說,恐怕是沒希望了。”小護士語音顫抖的說道。
“死了?”李建國大吃一驚:“剛才不是說全力搶救,還有希望麼?”
“沒救過來。”小護士低著頭說道。
李建國一轉頭,瞪了兩個警員一眼:“出事了,你們兩個也是有責任的!蕭雨,我們走!”
“是!”蕭雨點了一下頭,跟在李建國的身後,兩人匆匆的原路返回,跑向906床所在的病室。
經過李建國的辦公室的時候,圖安的秘書跟了上來。圖安已經回衛生局了,身為局長,他事情太多,留下一個秘書,足以證明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了。
“情況怎麼樣?”秘書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問道:“我聽說出現了一例死亡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