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醫學院醫學危機:多名學生中毒。”
“醫者的悲哀,中毒事件與醫務人員的自身素養。”
“遊泳館:豐胸為名下的中毒案件。”
“……”
作為一所醫學院校,出現學生中毒的事件比其他學校所造成的影響就更壞一些。
“你們不是學醫的麼,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這是大多數民眾的質疑。
繼奧運代表團出征米國以金牌榜第二名的成績載譽歸來之後,帝京醫學院遊泳館的學生中毒事件,迅速在報刊雜誌甚至電視網絡上占據一席之地,甚至有遙遙領先,成為新一代熱點的態勢。
甚至在公安局還沒有正式確定立案之前,那些無所不能的記者們便迅速的給這件事定了性。
“學藝不精,藥方配伍沒有經過任何審批程序”
當然,他們定的性質迅速發生了轉變,變成對帝京醫學院,對醫學院校的質疑,繼而竟然延展成對華夏醫學的質疑。
“這事兒鬧大了。亂彈琴,這不是我需要的。怎麼能變成這樣?”穆南方關閉了電腦上熱點新聞的彈窗,悠悠的說道。
“越亂越好,事情越亂,蕭雨死得越慘,你的目的,不一樣也是達到了麼?”一陣公鴨嗓的聲音傳來,就像機器旋轉的過程中忽然沒有了潤滑油一樣,嘎嘎的刺耳難聞。
單誌初捏了捏自己的喉嚨。他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不好聽,但決不允許別人說他說話聲音不好聽。
老三豹頭,就是因為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句話,被單誌初發配到東北喂狗熊去了。
當然,當時找的理由並不是這個,而是為了讓豹頭避避風頭,豹頭和蕭雨在打鬥的過程中兩人都受了傷。
穆南方皺了皺眉,他也很不喜歡單誌初的聲音,但他能強迫自己慢慢適應。
為了整垮蕭雨和白展計兩個人,穆南方相信自己有勾踐那種忍辱負重的能力。
“可是我從沒想過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帝京醫學院如果因此受到連累,那就是我的罪過!”穆南方抿著嘴唇,一陣輕微的顫抖。
他恨蕭雨,恨白展計,但是不恨帝京醫學院。
“下毒的事情你也做了,現在再說這些,豈不是有些晚了?”單誌初冷笑一聲說道:“成大業者,不拘小節。你這麼婆婆媽媽的,怪不得被蕭雨踩在腳底下!”
“這……”穆南方那天平白挨了一頓打,當時單誌初冷眼旁觀,過後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
穆南方對此毫無怨言,至少表現的毫無怨言。
他不敢說什麼,單誌初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唯一一棵能抓住的參天大樹,穆南方不想失去單誌初的支持。
--就當是被狗咬了。
穆南方手裏一直就有楊子露提供的一小瓶無色無味的毒藥,隻不過他一直沒有能下定決心用在蕭雨的身上。
那天被羞辱了一頓之後,穆南方終於忍不住了。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穆南方自己還真沒有什麼好主意。
“做什麼?什麼也不做!如果你閑得無聊,就給各大論壇門戶網站什麼的,發發水貼,把這件事鬧得越熱鬧越好!”單誌初笑著說道。
蕭雨,別怪我做事針對你,誰讓你不長眼的跟梅三公子搶女朋友呢。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原因。私底下,單誌初對於自己侄子單誕的死,一直不能釋懷。
“負責人出來!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什麼破擊吧學校,學個醫生,連自己都他媽中毒了,轉學轉學!”
“……”
群情激昂。人聲鼎沸。口水漫天。
“我靠,這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臭雞蛋和爛菜葉子都扔出來了……尼瑪,別仍搬磚啊……”
白嚴鬆站在公寓樓的窗邊,看著外麵越來越多的學生家長。
“阿展啊,要不,咱們也轉學吧。你看你原來在水木大學,成績也蠻好的。不就是因為一個女人嘛,至於麼把自己整成這幅模樣?!”
白展計翹著一條腿,上麵還打著石膏。
醫生說,還要五到七天左右的時間,才能拆掉石膏,真正康複。
“不,我不去。”白展計表情有些淒涼的說道。
他不想提起水木大學,那裏有一場讓他無法抹去的記憶。
上了一年水木大學中途退學,白展計是帶著一顆已經不能痊愈的、傷的已經不能再傷的心離開的。
回去?萬萬不能。
這件事除了自己的父親知道,連白展計的母親都不知道。好朋友蕭雨和張小山,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