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已經有些涼了。
蕭雨已經在白襯衫外麵加了一件西服正裝,可惜的是仍然抵擋不住這瑟瑟秋風。
籬前黃菊未開花,寂寞清樽冷懷抱。秋風秋雨愁煞人,寒宵獨坐心如搗。
隻有秋風,沒有秋雨。
沒有寒宵獨坐,卻依舊有心如搗。
一片枯黃的葉子飄飄蕩蕩的飄落下來,落在蕭雨的肩膀上。像極了一隻張開翅膀的大蝴蝶。
蕭雨輕輕伸出兩根手指,把那片枯黃的葉子從自己的肩膀上摘取下來,隨手丟在地上。
想了想,蕭雨低著頭看了兩眼那枯黃的葉子,心中一動,彎下腰再次撿拾起來。
蕭雨腳步有些沉重的走到那一株為了自己的生命而舍棄曾經給自己提供營養的大樹跟前,輕輕的把那片葉子放在樹根部位。
葉落歸根,這才是這片樹葉最好的歸宿,而不是落在外麵的水泥路上,任憑清潔工的大掃把隨意的清掃。
吧嗒!
一滴淚水從蕭雨的眼角滴落下來,淚腺並不發達的他竟然也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PH值小於七的感覺。
淚水掉落在那枯黃的葉片上麵,隨即在清晰的葉片脈絡上麵打了一個滾,滾落到一邊的泥土裏,轉瞬間便消失不見。
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幾片枯黃的半枯黃的葉片如同彩蝶翩翩起舞一般脫離了大葉楊楊樹的本體,揮揮灑灑的飄落下來。
呼啦啦,風聲更響了。
風聲不但帶動了大葉楊枝葉的飛舞,還帶動起一邊鋁塑電動伸縮門上的兩張交叉貼在一起的白紙條。
蕭雨已經知道,那是兩張封條。
他精心準備的遊泳館,已經被“有關部門”這個強大的部門暫時封閉起來,等待司法機關介入查證。
嘩啦啦!
風更大了。大門上麵,與兩張極不和諧的封條遙相呼應的是程馮馮的平麵廣告照片。那呼之欲出的雙峰,似乎也充斥著對蕭雨的嘲笑。
“咣!”蕭雨一拳頭砸在鋁塑大門上麵,發出一陣陣嘎啦啦的撞擊的聲響。
“蕭雨大哥哥……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小米抽抽搭搭的蹲在角落裏。--這是蕭雨的生意,卻是小米的家。
這裏麵不但凝聚著蕭雨和甘甜甜等人的心血,同樣也凝聚著小米的父母的心血。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蕭雨沉聲問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哇。哇--”這一聲哇的聲音,拉的老長老長,兩行斷了線的珍珠,不要錢似的從米粒兒的眼眶裏跳躍出來。
蕭雨被小米這一聲大哭鬧得有點手足無措,搓著手安慰道:“別哭,你別哭。我這不是責怪你--我也沒有理由責怪你。你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咱們才好想辦法處理,是不是?你總不想你父母的生意,就這麼被人家貼了封條的,對吧?”
或許是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小米抽搭了兩下肩膀,雖然嚶嚶的還有些要哭的樣子,也隻不過是眼眶微紅,沒有那麼哇哇的聲音了。
“今天早晨--”小米說道。
今天早晨,向往常一樣,甘甜甜處理好了遊泳館裏麵的事物--包括給那個特備的豐胸藥浴池子裏麵加入了一些蕭雨配方的中藥,簡單的打掃了一下衛生,便去上課了。
遊泳館裏招收了兩個售票的小姑娘和一個掃地的大媽,大部分時候,有兩個售票的小姑娘就行了。
救生員有幾個高年級的學長--當然是男性學長,義務組成。
這份義務工對他們來說都是美差,恨不得天天有人溺水才好。當然,溺水的要是漂亮的女生才好。如果是鳳姐那個級別的女子,雖然也要救援,但積極性就差了一點。
總之,遊泳館已經步入正常運營的時間段,甘甜甜已經沒有必要太操心,隻等收錢就好了。
就是在遊泳館開館半小時之後,豐胸池裏麵忽然又一個女生抽筋了。
一個學長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豐胸池子,見狀連忙撲了過去準備救援。
誰知道那女生是男朋友陪著來的,人家的男朋友先行一步,把那女孩子拽到了岸邊。
這義務救生員學長正在歎息自己怎麼這麼點兒背--剛才那個女孩子漂亮的緊,那個做男朋友的男生卻十分的歪瓜裂棗,很是對不起觀眾。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事情,屢屢發生著。
就在這學長歎息自己命運不好的,準備遊上岸的時候,身邊一個大胸MM忽然白眼一翻,嘴裏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手腳抽搐起來。
這學長見狀大喜,連忙腳踩七星步--不是,是踩水遊了過去,從後麵環住那個大胸妹妹的脖頸,一隻好長時間沒有作怪的大手,很自然的覆蓋在了那MM的雙峰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