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款我掏,你著個蛋的急?!”白展計正鬱悶自己什麼時候變笨了,聽到計程車司機的催促,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哥哥呀,罰錢是小事,萬一扣分扣光了,小的我還指望這個事兒養家糊口呢。”司機快哭出來了。
崔六拍拍司機座的靠背,道:“大哥你別急。我這就下去催催。”
時間沒有耽擱在蕭雨身上,全部都耽擱在了那個該死沒死的秦歌身上了。
蕭雨走上前去,給秦歌來了一個熊抱,拍拍秦歌的肩膀,這才說道:“這才對嘛!尋死覓活的不是男人!”
秦歌甩開蕭雨抱著自己的手臂,道:“別跟我整些虛的,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故意拖延時間等著她來麼?!哼。你的目的達到了,我會給你做試驗用的小白鼠的。你先放開我,讓我去看看她。”
蕭雨無所謂的聳聳肩,後退了一步,雙手一攤。
愛情的威力是巨大的,這話一點也不假。
蕭雨目的說簡單也簡單,秦歌說的沒錯,他來了之後所有的作為,都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等著一個女孩子的到來。
原本蕭雨接到了麻醉醉一個電話,兩人談及了在帝京建立中醫藥研究機構的事情,有一些具體的實施方案,麻醉醉覺得有必要當麵和蕭雨交流一下。不過麻醉醉最近正在籌劃的大事正到了緊要關頭,根本就抽不出身來。
於是麻醉醉派遣了自己的代表前來,這個人就是麻醉醉的貼身侍女阿紫。
麻醉醉打這個電話的時候,阿紫已經乘坐飛機快回到帝京了。打電話主要是確認一下見麵地點,便於兩人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就是在這個時候,蕭雨得知了秦歌站在高架橋上準備自殺的事情。
稍微一想,蕭雨便判斷出來秦歌肯定是因為在米國被咬傷的事情。
肯定是化驗檢查已經出了結果,秦歌的“艾滋病”已經被確診,秦歌才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別說秦歌了,恐怕換做任何人,也很難接受這種突發的事實。艾滋病不是感冒發燒,現在醫學界基本沒治的一個病,更重要的是這個病一直和“性”這個字眼緊密相關,更是讓人談艾色變。
在這種情況下,蕭雨忽然想到了在米國老伯特的摩根莊園裏見到的一幕。
那一天是自己被麻醉醉灌服了大量的毒藥剛剛清醒過來不久,一出門,就看到秦歌拉著阿紫的手,兩人在樓道盡頭的窗子邊上,有說有笑的竊竊私語。
蕭雨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時候發展起來的,但蕭雨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在這個緊要關頭把秦歌攔下來,阻止他去死的話,擺在第一位的非阿紫莫屬。
正好無巧不巧的是阿紫這時候已經到了帝京。
這麼便利的條件不去利用,太不符合蕭雨一貫的性格了。
於是蕭雨帶著白展計和崔六兩個人先行一步,趕到了高架橋下麵,然後通知阿紫直接打車過來,先在這裏彙合。
崔六判斷的不錯,那邊的另外一輛計程車上麵,坐著的就是阿紫。
秦歌還在高架橋上聽著蕭雨胡吹亂侃的罵人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身穿淡紫色長裙的女孩子。
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車裏,隻是向著秦歌瞟了一眼,秦歌便呆住了。
這是怎樣一種純淨的目光,令秦歌直接沉醉在裏麵。
她沒有說話,卻比千言萬語來的更為激烈。他從米國回來了。別管是她是自願的,還是受到了蕭雨的邀請,但她確確實實是來看自己了。
僅僅是這一點,便已經完全的打消了秦歌想找死的決定。
“我不能死。”秦歌這樣告訴自己說道。
於是秦歌果斷的爬了下來,心甘情願的成為蕭雨實驗的小白鼠,不管成功與否,隻要是有哪怕一線希望,秦歌現在也要把他當成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使勁的抓住。
因為他又看到了未來的希望,生命的曙光。
秦歌一把把蕭雨推到一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麵的計程車打開的車窗,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
腳步由慢變快,越來越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從慢走變成了快跑,秦歌直接衝了過去,趴在計程車的車窗上麵,深情的注視著裏麵坐著的,孤孤單單的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