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判決理由是,第一刀已經導致那個大叔沒有反抗能力了,接下來補上的這兩刀就屬於防衛過當,不是,他們不是說的防衛過當呢。他們說這個屬於故意殺人。原本第一刀之後,小女孩可以從容的離開,或者選擇報警……”甘甜甜悠悠的說道。
“放他媽的狗臭屁!”蕭雨輕易不罵人的,這次忍不住口吐髒字:“這叫什麼理論?一個捅傷了人的小女孩,怎麼還有能力判斷那大叔是不是還有反抗的能力?從容離開?說得輕巧!就算是警察殺人,恐怕也沒有從容離開的吧?靠他姥姥的,這種法官,就應該被那大叔猥瑣一百次!看他還敢這麼滿嘴噴糞不!”
“那法官是男的。”
“那就搞基!”
“……”
蕭雨拍拍自己的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連道歉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在漂亮女生麵前口吐髒字,可是這法官也有些太扯了些。按照這種判決方法,那還不如逆來順受,拿刀做什麼呀,直接找個避孕套算了。”
說道逆來順受這幾個字的時候,蕭雨忽然明白甘甜甜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小女孩,好不容易成功反抗一回,卻因此遭到了入獄四年的結局,它的影響,負麵意義太大,本就處於弱勢一方的被猥瑣者,反抗的時候還要考慮是不是會有自己被判刑的可能,那誰還敢反抗?等同於變相的助長了犯罪的存在。
相比之下,讓幾個黑社會去做好事也是一樣的。本來他們就沒有這個習慣,也沒有這個熱情,崔六的事情一出,恐怕他們就更不敢做好事去了。誰能想象自己原本一片好心的去做好事,卻遭遇被更多的人罵的下場?
隻要出發點是好的,崔六所做的事情,就應該得到肯定。
畢竟事先,他也不可能去掀開對方的腿去看看他是不是假肢,再決定是不是讓他讓座。
“應該多鼓勵鼓勵他們呢。”甘甜甜笑著說道。
“我會的!”蕭雨攥了攥拳頭。
甘甜甜還是支持蕭雨對“黑社會”的“改造計劃”的。世界上增加一個壞人太容易,增加一個好人,卻比較難。更多的人還是處於好人與壞人之間的灰色地帶,就在於有沒有人給他們一個引導。
現在有生存的危機作為脅迫,他們選擇了皈依在蕭雨的羽翼之下,這對蕭雨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我這就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就不過來了,太晚了。”蕭雨笑了笑,站起身告辭離開。
甘甜甜抿著嘴唇笑了笑,忽然踮起腳尖,在蕭雨額頭上輕輕一點,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迅速又退了回去,然後紅著臉把蕭雨推出門外。咣的一聲關上了門,心裏撲騰騰的亂跳。
蕭雨糊裏糊塗的就被甘甜甜襲擊了一次,等他從大腦當機中回味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甘甜甜關在門外了。
“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蕭雨煽情了一句之後,轉身離開。
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蕭雨就不用擔心自己路癡的問題了。看來有時間應該去買一個筆記本,平常也應該上上網,了解一下“國家大事”了。
半小時之後,蕭雨再次出現在台球城的外麵。
大門緊緊地關閉著,卷簾門也拉了下來,上麵黃呼呼的一片狼藉,看來是摔雞蛋的後果。大門口的地上有不少爛菜葉子,似乎馬上就會變成一個垃圾場。
群眾的力量果然是無限的。
蕭雨腳步輕抬輕放,繞過一片爛菜葉子,穿過幾個碎爛的雞蛋殼形成的“迷宮”,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剛準備掏出手機打個電話讓白展計下來接自己一下,猛然間見到牆角人影一閃,一個雞蛋便向自己丟了過來。
蕭雨蹭的轉過身來,雙手在前胸畫了一個半圓,瞅準了那個雞蛋飛過來的方位,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子離地而起,竄起一米多高。在空中做了一個太極的姿勢,把那個雞蛋的力道消減掉一部分之後,並指一彈。
這一下用上了太極裏麵的柔勁兒,那顆雞蛋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形,原路又折返了回去。
那丟雞蛋的小夥子大吃一驚,急忙低下頭閃避一下。
誰知道那雞蛋在離他還有半米遠的地方,竟然啪的一聲,憑空爆裂開來,巨大的飛行速度竟然已經硬生生的把這個雞蛋擊碎了。
“我靠……”一聲驚呼還沒有發出來,碎裂的蛋清蛋黃,就已經噴了那個年輕人一臉。
“有這個時間,拿回家把這個雞蛋煮一煮吃了有多好!偏偏學人家丟雞蛋,有個毛用!滾吧。”蕭雨擺擺手,並沒有刁難這個丟雞蛋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