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確定這體檢報告就是真的呢?!”蕭雨笑著反問道。
“這個……”秦歌有些猶豫了。
“你怎麼知道一周前的體檢報告能證明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呢?”蕭雨再次反問道。“我昨天沒感冒,不證明我今天沒感冒。我昨天還在米國,不證明我今天依舊在米國!你太大意了。”
“呸!怎麼是我大意?平白無故的被你割了一塊肉去,感情不是你的肉你不疼!”秦歌不滿的撇撇嘴,看著手臂上凹陷下去的一個大坑,現在還隱隱作痛。“今天是個坑,保證明天還是個坑。”
蕭雨笑道:“早晚有長平了的一天。你就別在這件事上糾結了,你看我都不糾結了……”
“你當然不糾結……”
兩人互相取笑了兩句,秦歌終於答應稍後立刻去做一個艾滋病篩查,現在他也被蕭雨說的心裏有點沒底兒了。
司機招呼蕭雨的聲音,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哦?是誰?”蕭雨疑惑的問道。
“一個黑社會的大佬。”司機笑道,“喏,這不還攔在外麵。”
司機按動了一個控製鈕,蕭雨後排座位上的玻璃窗緩緩落下,蕭雨探出頭去一看對方這個怪異的造型,不由得大吃一驚。
“雨哥,草。你還沒死呢。”白展計摸了摸自己的小刺頭,裂開嘴嗬嗬的笑了笑,就像一個二傻子一般。開心,是顯而易見的。
“白展計!雞哥!你姥姥的,怎麼這幅打扮?”蕭雨的驚訝不是蓋的,白展計原先雖然也不是一個好學生,但他的風雲,隻在學業上,在泡妞上。堂堂一個水木大學的高材生放棄了原有的學業跑到帝京中醫學院,本就是一件大奇事了,現在這廝可好,無袖衫大褲衩子,頸上掛著一個大金項鏈子,怎麼看也另類得很。
“哥哥我這個打扮怎麼樣?夠拉風吧?”白展計發現蕭雨安然無恙,嗬嗬的笑了笑說道。一招手,把自己的小弟招呼道身邊來,說道:“叫雨哥!”
“雨哥好!”
這一聲,氣壯山河。顯然已經是經過排演無數次的,把一貫處變不驚的國安司機也嚇了一跳。
白展計就嘿嘿的笑,這次前來接機恭候蕭雨返京,他是用了大心思的。帶來的這幾個人或許不是功夫最好的,也不是殺傷力最強的,但一個個嗓門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好的。要的就是這個震撼的效果。
幾天不見,白展計這廝竟然混黑幫去了!這還了得?
蕭雨湊過身來問道:“你這幅尊榮,你老爹不會活剝了你吧?怎麼改行混這個了?”
白展計大笑:“我爸爸不知道。這說來就話長了……”
後麵的車輛傳來滴滴滴摁動車喇叭的聲音。蕭雨皺了皺眉,知道這是在催促自己。
“植物”還在後麵的車上,他們還需要這個人解決很多未知的事情,斷然是大意不得。
蕭雨也知道由於自己的原因,時間已經耽擱的比較長了。
“話長,咱們就稍後說。兄弟謝謝你能來接機,不過眼下我真的還有些要緊的事情要做,這幾輛車,都是正府方麵的人。你這個不長眼的什麼車都敢攔,我看是嫌自己活的長了!”
蕭雨嗬嗬嗬的笑了笑:“下次千萬不要這麼衝動,就算是我被人劫持,你也量力而行才對。更何況我現在安然無恙,萬一你被他們誤認為是恐怖暴徒,先斬後奏了,倒黴的可是你自己。”
回想起剛才那個被三拳兩腳裝進垃圾袋裏的那個男人,蕭雨就一陣後怕。怕的不是自己,而是替白展計擔心。
越是拉風,越死得早。
拉登拉風不?死了。高登不拉風,所以還活著。
問題是蕭雨知道這幫人是國安的,打死人也是白死。
“這不是擔心雨哥的安危麼!”白展計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行了!我過兩三天就回去,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聊。”蕭雨招招手,笑著說道。
代號“植物”一天不安穩下來,蕭雨知道自己就一天沒什麼自由。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蕭雨也心甘情願為自己的國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車窗關閉,一行三輛車子拐了個彎,彙入龐大的車流之中,轉眼變成一個看不清的小黑點。
“草,你他媽比我拉風的多!”白展計看著遠去的車影喃喃罵了一句,一擺手說道:“沒事了,弟兄們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