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現在蕭雨能做的,隻能是挽留一點是一點了,哪怕能減少一絲對於文翔身體的損害,蕭雨也是極為樂意見到的。
蕭雨一邊喊了一嗓子,一邊衝上前來,抓住正在向文翔的腳踝部注射藥物的房勢的手腕,強行製止他的進一步行動。
“你做什麼?!”房勢的藥物剛剛推了一半便被蕭雨製止了,心中十分不高興,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一把推在蕭雨身上。
蕭雨豈是能被他一巴掌推動的?不但蕭雨沒有動,房勢還被蕭雨身上傳遞過來的反作用力頂了一個趔趄,咧咧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不能給文翔繼續注射強的鬆龍這種藥物了,這會害他一輩子的!你知道不知道!”蕭雨大聲說道。
房勢眉頭一皺,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知不知道大多數受傷的運動員用的都是這種辦法?大家都在這麼用,又見到哪一個是出了什麼傷害的了?不用這個,怎麼讓文翔參加比賽?我看你才是成心搗亂來了,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房醫生,你這是怎麼說話?你知道一個人的腳踝部位,最多能承受多少強的鬆龍的藥物量麼?你再這麼繼續下去,你真的不是在幫他而是害他,我前兩天給他做治療的時候一經發現,文翔的腳踝部位已經不能再接受更多的強的鬆龍的藥物含量了!隻要在超過三支,文翔這條腿就廢了!”蕭雨握著注射器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攥得更緊了。
不但攥得更緊了,還伸出另一隻手,把房勢放在注射器上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掰開,甚至在掰開的同時一提一拗,房勢的手指頭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隻能乖乖的被蕭雨從注射器上移了開來。
然後蕭雨用酒精棉壓住針尖紮進腳踝的部位,輕輕一提,便把還有大概兩毫升的含量的半管乳白色藥物拔了出來。“請你相信我,你的身體對於打封閉的藥物的承受能力,已經超出了你的想象,這東西,你用的太多了,隻有傷害,沒有絲毫的益處。”
房勢嘴巴一翹起來翹了半天高,幾乎要拽到他自己耳垂下麵去了:“你說是就是啦?我怎麼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什麼強的鬆龍還有個最大藥物承受能力的說辭!你這分明是不願意見到文翔取得好成績故意杜撰出來的吧?”
“對,這種說辭的卻是我說的,但是這絕對不是杜撰,這是有事實依據的,以你的理解能力,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明白!”蕭雨這種人沒有什麼好感,簡直是一絲好感也欠奉,所以說話也就有些不講究了。
“你當你是誰哦?醫學泰鬥麼!你說是就是,這麼多醫生都是吃屎的啊!趕緊把針頭還給我,我還要繼續我的工作,請你不要無理取鬧!”房勢撇著嘴說道。
“別人是不是吃屎我不知道,不過你這裏還真有可能,我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你難道聽不明白嗎?難道你真的是吃那玩意長大的,滿腦子都是那玩意嗎?”蕭雨見房勢作勢欲搶,冷哼一聲說道:“我是不是醫學泰鬥,你怎麼能知道?就算我是,你又能知道的清楚麼?你認識幾個醫學泰鬥?”
“我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我就知道今天這個封閉必須要做,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我是一個醫生。如果你不滿意我的治療方法,你可以對病人說,也可以對上級反映,比如說你可以找白熾白團長,也可以直接找咱們的團長,如果他們都同意你的說法,那時候再來跟我唧唧歪歪的不遲!但是絕對不是現在,現在,請你把針頭還給我!”房勢也著急了,一共五毫升的興奮劑成分的藥品,注射進入了文翔體內大概一半多一點的量,差不多有五分之三,還有五分之二攥在蕭雨的手裏麵。
房勢不知道三毫升的藥物是不是能達到被興奮劑檢測手段檢測出血藥濃度的結果,但房勢清楚的知道,剩下的那點藥物是絕對不能落在蕭雨的手裏的,那直接等同於和自己暴露了,沒什麼兩樣。
所以蕭雨雖然是固執的堅持著,但房勢也隻能陪著他一起固執。
這個該死的蕭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這不是故意各應自己,給自己添堵來了麼?
如果這三毫升不能被檢測到,豈不是所有的努力全部功虧一簣了?
那樣的話,自己在那個組織裏麵,還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蕭雨,請你離開。我不需要你的治療,現在,我的治療師是房醫生,請你不要打擾我們。”
就在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一直趴在床上沒有說話的文翔,忽然開口說道。